上京城有兩位尊貴的公主,除景陽公主之外,還有一位三公主景德,雖然她早已嫁了人,可風流韻事傳遍整個上京城,無人不知。
而她的夫君也曾是狀元郎,卻只能居於公主府與面爭寵。
這不是他要走的路。
他身上的責任重如泰山,不容他踏錯分毫,否則便會萬劫不復,況且,公主愛慕的是楊將軍,而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替身,且隔著血海深仇。
「草民去意已決,望公主放了草民。」楊清毅然決然道。
景陽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隱藏眸底的厭惡,甚至,還有些許痛恨。
兩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楊清的決絕嚇到了她,她跌坐在地,並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我只是想見你方便些。」
她常年居於四方的院落中,不爭不搶,不諳世事,這才養成了這副純真的性子。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可楊清的一席話卻讓她意識到她錯了,可她也不知自己錯在哪。
驚慌的視線從四周掃過,滿屋的戰術兵法國策映入眼底,她似乎忽然明白了他的抱負。
然,她身居後宮,不懂朝堂之事,更不知從何幫他。
「可你無緣翰林院修撰一職,又不願在我宮中任職…」
滿腔抱負又如何施展?
景陽正困惑時,眼風從案几上的宣紙掠過,遮擋住的「皇榜」二字赫然映入眸底。
「你揭了皇榜?」
宮宴之上,她見皇兄愁眉不展,似有心事,後又聽聞在民間張貼皇榜,尋有能力之人分憂解難,可滿朝文武百官都棘手的事情,可見此事並非尋常。
原來他想憑此再次入朝為官!
此事必然兇險,景陽隱隱擔心,目不轉睛的盯著案上的皇榜,想瞧一瞧。
她抬手捏住宣紙一角,稍一提起,便聽「嘶」的一聲,疾風撲面,原本跪著的楊清忽然站起,寬厚的手掌按在宣紙上。
清凜的松香以凌厲之勢撲面而來,不經意間,略顯粗糲的手指划過她細膩的手背,原本跪在她面前的人,只有仰起頭才堪堪看見他冷峻的下顎,睫毛垂下的陰翳。
她捏著碎掉的宣紙,怔在原地,視線相觸的瞬間,潰不成軍,面頰兩側似飲了酒般帶著酡紅。
她垂下頭,另一隻手撫上酥麻的手背。
楊清垂眸看著嬌小委屈的人,退後一步,拱手作揖,「草民逾矩,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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