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小跑着下了楼,吆喝着后厨赶紧准备,不一会儿,所有的饭菜全上齐了,看的文墨直流口水,憋了这些天终于可以开荤了,正吃的起劲儿呢,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花冲跳开帘布往街上看去,只见一队官兵吵吵嚷嚷的跑来,直接跑到天香楼下,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带着七八个手下闯进了楼里。
武德也看见他们进来,觉得事情不对,问花冲怎么办?
花冲喝了一杯酒道:“静观其变。”
然后若无其事的接着饮酒,文墨和武德不敢大意,守在门口两旁随时观察外面的情况,只见闯进来的这些官兵,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生脸的面孔全都上前盘问,有不配合的直接抓走审问,弄的这些食客叫苦不迭,大堂里一片混乱,那捕头看着有些烦了,交代了几个人继续盘问,自己则带着几个手下上了二楼。
眼看着官兵冲这边来了,文墨和武德全都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杀出去,花冲示意他们坐回原位,继续吃自己的饭,无论生什么事?都不要慌。文墨和武德明白了花冲的意思,这种场面在京城里见的多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花冲他们的雅间在二层的最里面,从门口开始盘问的话,至少要半个时辰左右,趁此机会,花冲他们吃的酒足饭饱,然后喝着茶,只等着这几个官差来了。
时间不大,雅间的门突然被用力推开,四五个人走了进来,头一个进来的就是那当头的捕快,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花冲,又看了看文墨和武德,最后把眼落在了红线身上,原本还绷着的脸,立刻笑开了花。
“唰拉!”
花冲把纸扇展开,故意挡住捕快的脸,不让他盯着红线看。
“我说官大哥,你这么盯着一个姑娘家看,是不是有失礼节啊!”
捕快被说的火起,啪的一拍桌子。
“你们几个从哪来的?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要吃饭?”
花冲不明白吃饭还问为什么?于是说道:“姓什么叫什么不重要,从哪里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吃饭肚子会饿啊!”
捕快闻言气更大了,啪的又一拍桌子。
“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摇头晃脑的一定有嫌疑,我看前几天火烧雅闲会馆的就是你们几个?”
花冲一摆扇道:“证据呢?”
“证据?我说的就是证据,带回去调查。”
两个衙役不由分说上来便要拽花冲,文墨和武德岂能看着,左右开弓一拳一脚把两名衙役打倒在地,捕快一见更火了。
“好啊你们,竟敢殴打官差?来人,给我拿下!”
呼啦一下,从门外又闯进十几名衙役,手里全都拿着锁链,把花冲他们围了起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酒楼的老板和伙计,见这帮人动了真格的,急忙上前说情。
“潘爷您息怒,这几位都是外地来的客商,都是安分守己的好人,可不敢做那些为非作歹的事。”
“是啊!潘爷,您可要明察啊!”
伙计也跟着求情。
潘捕快冷笑一声道:“外地来的,那就更有嫌疑了,本地人哪个敢动雅闲会馆?你帮着凶手开脱,是不是和他里应外合一起干的?”
老板吓的连忙摆手,他本意是怕抓走了花冲他们,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所以才帮着说好话,花冲明白他本意,又见捕快故意难为他,于是用纸扇一点他手腕。
“别难为掌柜的,我们和他不认识。”
潘捕快一瞪眼。
“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一起带走。”
老板和伙计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
“真的不管我们的事,潘爷您高抬贵手,这是孝敬您的。”
掌柜子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银子,悄悄塞到潘捕快的手里,潘捕快用手掂了掂,然后熟练的揣进了怀里。
“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下回记得不要多嘴。”
“是,是,是,一定,一定,那这几位客官您看……。”
“少啰嗦,这几个人一定要带回去盘问,否则今天我就没法交差了,来人,带走。”
“这……。”
掌柜的苦着脸,一个劲儿的叹气,心疼这点银子是白花了,花冲倒是一脸的轻松,喝着茶摇着纸扇,倒像是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文墨和武德看不惯,想动手教训这帮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