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划动屏幕,除却前几天的旧消息,今天八卦新闻的风向已然转变。
从唾弃沈明月逃婚,转变成扒皮杀神未婚夫的传奇人生。
他二十岁接手江氏集团,经过大刀阔斧的改革,扭转了集团亏损局面,使江家一跃成为江宁城豪门之首,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商业天才。
但,他的冷心冷情也是出了名的。
亲生父亲被他夺权送进疗养院,几个叔伯长辈都赶出集团无以为生,还有两个叔叔进了监狱。
沈清棠把手机反扣在桌面,自顾自往床上一躺,把凉被扯至头顶。
原来江清晏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肯留丝毫情面,难怪沈明月会逃婚。
这要是真嫁给他,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啊!
报复来得太快
许是梦里沈家的死法太凄惨,沈清棠这一夜睡得香甜,直到阳光照进屋内才醒来。
她照例准备好早饭端到堂屋,同苏外婆一起吃饭。
苏外婆拿筷子敲了敲碗沿,笑着开口:“你吃完饭,就去展览馆看看,打扫打扫卫生。”
展览馆位于镇中心,是一座三层的旧楼,用作苏绣作品的展览和售卖。
最初是由苏家祖上搭建而成的,一块砖一块砖地挑来,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维护才有今天的样子。
早先还有许多刺绣学徒,后来好的绣品卖不出去,次一些的又卖不出价,渐渐地就无人来学了。
“嗯。”
沈清棠连忙应声,虽然不太看好展览馆的前途,但它总还是老人的精神支柱。
展览馆如果倒了,苏外婆的半条命也就折了。
秸秆编织的长扫帚在青石板地面上“沙沙”作响,商贩挑了粗制工艺品的竹架,穿街过巷。
一扇扇的窗户在街两边打开,卖早点的铺子摆出了热气腾腾的蒸笼,不锈钢的大锅里熬着要下米线的骨头汤。
沈清棠走到展览馆前,捏了捏衣兜里坚硬的钥匙,再抬眼时,就见卖蒸饼的苏二叔挑着担子迎面而来,好奇地问道:“镇上所有老辈都去你家了,你不回去招待,你外婆能忙得过来吗?”
他话音刚落,沈清棠脸色剧变,顾不得多说,拔腿就往家里跑。
清晨的冷风直往嘴里灌,沈清棠的胃里火辣辣地疼,恶心得想要作呕。
但她还是一刻不停地跑着,丝毫不敢减慢速度。
那些所谓的老辈,德高望重的族老们,没有一个好人!
苏外婆一直想为苏心讨回公道,人死了但名还在,她想让女儿干干净净地走。
所以直到沈清棠上小学,家里都还是人来人往。
真心帮助苏外婆的没几个,就是有,也没什么扭转乾坤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