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著望柱上面的紋路,目視前方,似乎在遠眺打鐵花:「表哥,我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你其實……不必如此掛懷憂心。」
「溫宛意。」白景辰收起笑意,覆住她手背,「我是你的表哥,一輩子都是要管著你的,尤其是此等姻緣大事,更是該管的。」
溫宛意輕輕一掙扎:「可是表哥太費心了。」
那也好過像前世一樣眼睜睜看著你離我而去,白景辰目光沉沉地想,要想避免苦厄傷悲,自己一定得親自照看她的一切,不讓前世的結局再次出現在今生。
想到這裡,他一手扣住溫宛意後頸,另一隻手強行拉過對方那隻附著望柱的手,將人整個一旋,摟進了懷裡:「不費心,一切都稱不上大費周章,你聽話,表哥就舒心了。」
溫宛意被迫悶在他懷中,低低出聲:「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窩火的表哥,日日提防表妹被混小子欺騙
今天來晚了,老規矩評論區紅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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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心結
◎表哥實在怕你忘了◎
溫宛意悶在他懷裡時,總有些不自然,她聽著表哥的陣陣心跳聲,那麼響,那麼富有存在感,甚至蓋過了不遠處鐵花炸開的聲響。
她有些出神了,因此當耳畔炸開焰火巨響時,下意識地瑟縮在了他懷裡。
恍然好似看到了當年——少年時期的表哥在皇后姑母面前頂嘴,被氣極了的姑母教訓,便是這樣毫不猶豫地躲在她身後,硬生生逼停了姑母的怒火。
曾經的表哥說,只要有表妹在,他便不會被罰。
而今,身姿頎長的表哥為她護住耳朵,笑著說,只要有表哥在,便不會讓表妹受傷,別怕,別怕。
只不過數年光陰,總愛躲在她身後的少年便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表哥在世人眼中是金質玉相的恆親王,可在她這裡,他一直都是她的表哥,他陪她一起長大,她也記得他所有的糗事,同他一起闖過禍,一起傷心難過……
雖然兩人也曾生疏過,再也回不到兒時無話不說的時候,但眼下這樣的相處也是舒心愜意的。
不知何時,溫宛意抬手抱住了表哥,或許是因為貪暖,也或許是想起了小時候的溫馨,讓她不再刻意保持身距了。
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呢?她悵然地想,留得一日是一日,總之表哥還在身邊,她還能貪一貪他的好。
「表哥,春獵之前的那段時間,為何要與我疏離呢。」溫宛意有些難過地同他坦白,「什麼都不說,沒有任何徵兆就……表哥,我不是你,我出不去府,也沒辦法主動要個答案,若你一直不理我,我又該如何呢。明明兒時那般親近的關係,卻只能逐漸生疏,哪怕我再不甘心,也沒有扭轉的餘地。」
「是表哥的錯。」
白景辰心口發著疼,苦澀地想——前世的結局不好,怪他放了手,怪他沒有狠下心留住人,原來他的表妹在嫁人之前也是期待他會同她把話說清楚的,而他呢,他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他們從無話不說走到無話可說的那一步,她也從滿心期待變得滿眼生分。
沒講完的話,沒實現的心愿,沒一起完成的事情,都變成了遺憾,在表妹死後,化作了扎在他心上的一把把刀。
失去表妹後,她隨口提的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困他一生,在無數個深夜悔疚自責,他真的會很想她,想念到無藥可救的程度,他獨自等在闃寂的合至殿內,一件件細想她未完的心愿,無法節哀,也無法順變。
所以,在表妹離開後的第二年,他也因悲慟鬱結於心隨她去了。
「其實,春獵的時候我在想,若表哥一直不理我,我便也不主動理會你了,而且要記仇,就得記很久,才不會輕易原諒你。」溫宛意聲音低低的,有些苦惱,「可誰想得到,表哥你一來,我就什麼脾氣也沒有了。」
她如此坦然地言明心意,讓他有些始料不及:「表妹說的話可當真?」
「我知道不該和表哥鬧意氣的。」溫宛意抬起下巴,眉眼可憐地望著他,「但當時我甚至還在想,要是表哥不主動求和,我也一直不會服軟低頭,就那樣與你疏離下去七惡峮污二司酒零八一久爾追更最肉文,再也不相往來……最好氣一氣你,讓你獨自難過去吧。」
她話音剛落,懷中那人倏地鬆開了懷抱,她甚至聽到了一聲悲慟的嗚咽,再看,表哥痛苦地弓身扶住望柱,儼然一副茹泣吞悲的反應。
溫宛意頓時也被嚇到了,她沒想到表哥居然是這個反應。
是她哪句話說錯了嗎?
「表哥,表哥……」她連忙過去安慰他,「我們不提這件事了,不要難過。」
白景辰腦中像是生了一朵鐵花,在心間漫天遍地地炸開,燎滅了他多年的心病——他或許想明白了,為什麼表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江家的那樁婚事後,看向他的目光會帶著冷漠和痛惜。
他眼眸里澀得很,倉皇抬手握住她的玉腕:「宛意,你對江聞夕有過半點兒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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