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拦我,我今天就自戕在这,反正也不是
第1回死了,总好过回地府被帝君扒了皮……”
“不至于,不至于……”
柳白就见二人一边装模作样的嚷嚷着,一边偷瞄着自已向外挪。
“呵,回来。”柳白气笑了,都说鬼心眼多,他看这一人一鬼,没一个好货。配合还挺默契。
“呵呵呵呵。”谢必安僵住讪笑,完了。
“走。”柳白多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心思已先一步飞到姜诡那去了,留个肉壳七上八下的堵在胸口难受。
“走,走着。”谢必安也不废话,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
姜诡泡完药浴随意的靠在榻上,这样也好,难得有这样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他也不急着找柳白,虽然手已经好了很多,脚上伤的严重,依然行动不便,他没法解释为什么总不出现。就让他觉得自已还在应付天上人就好。
轻轻敲击榻上小桌,白衣便帮他斟好茶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皱起眉。
“怎的换成了枣子水·····”一抬头对上柳白的眼,说句难听的,脸色像死了丈夫一样难看。
“谢必安!”这舌头真是不用要了。
“你唤旁人干什么,他做错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想来在你心里我也是没用,说不说都一样。”柳白边说着边上前想帮他把衣带系好。
看着胸口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缠着纱布的双手和双脚,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红,说好了不再哭的。
“我就是怕你这个样子。”姜诡无奈,拉着他的手坐在小榻上。
“都是我害你这样,是我太没用了。”柳白盯着纱布上渗出的红,喃喃道。自已真的有资格陪在他身边么?也许老和尚说的不错,自已之于姜诡,与蝼蚁无异。
姜诡活了上万年,他的情绪,他心中所想,一眼便能看透。
“你要是招惹了我又想后退,我就把你穿了琵琶骨扔进酆都地狱。”眯着眼打量他,旁的事可以都依他,这件事,他要这小混蛋想都不敢想。
“这么凶?”听他说的吓人,柳白的心却平静下来。
“认真的,我说的永恒可能你不理解,不是一辈子,不是几万年,是我神魂不灭,你甘愿也好,厌烦也好,都只能陪在我身侧,哪都去不了。”
“要是真跑了呢?”柳白把头贴在他胸口勾起嘴角笑着“你真就忍心伤我。”
“·····”
姜诡垂首,就见胸前的小混蛋伸出指尖轻轻的抵住自已心脏处。
“我还不知道,哪是琵琶骨,是这?”指尖向下轻滑“是这?”
“还是这····”
一把抓住不老实的爪子,免得他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去。姜诡低下头轻吻他掌心的伤痕,他的白白,心里、身上吃了苦了。
柳白被掌心凉凉的触感灼的心跟着颤抖,他能感受到,那遍体鳞伤的爱人在心疼自已。轻轻托起姜诡的脸,心疼的贴上他的唇。
这一次,没有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