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最近刚缠着伊星洲买了一条项链,她还有点不舍得。可是阔气的话已经出口了,面子要紧,于是伊岁不情愿的开口,“你过来。”
“嗯?”温浠疑惑。
伊岁不由分说取出一条璀璨的宝石项链出来就要往温浠脖颈上佩戴,温浠似乎吓了一跳,抬手就要拒绝。
伊岁不悦的冷声:“拒绝就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一条项链而已,看把你吓得,表情收一收。”
温浠只好放下手。
晶莹剔透的宝石安静的躺在她的脖颈间,完美的装点了这条宝石蓝礼服以及她的这身雪肤。
伊岁满意的点头,轻轻拍了一下手,“这才是我的好朋友。”
“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温浠说。
“不用回报,何况你救了我。”伊岁高兴了,人就可爱了,她弯弯眼睛精致的面庞上不复嚣张跋扈,“跟我永远做好朋友就好啦。”
她不放心的提醒,“你得把我放在第一位,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你也只能最喜欢我。”
“好。”温浠答应下来。
不多时宴会开了,到场的人很多,全都是女生,不用想也知道多数是伊岁平时的跟班和吹捧者。
伊岁带着温浠隆重登场,兴高采烈的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温浠,以后我们一起玩,你们不许欺负她。”
温浠的脸上还带有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不适应感,她甚至没有跟台下的女孩儿们一一对视,这令人一眼可以看透她是什么来历。
介绍完,伊岁接了个电话,“我走开一会儿,浠浠,你自己玩会儿噢。”
伊岁一离开,首先就传来一道嗤笑声,“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到伊家来了。”
周遭静了片刻,温浠顺着声音看过去。
说话的女生卷着一头波浪卷,看起来不像是在读学生,她的妆容精致,一席酒红色的长裙极尽风情。
“看你这幅作态,可见又是白绫二代,为的就是攀上伊星洲吧。”
不难推测,白绫就是伊岁讨厌的那个所谓的‘表姐’。
温浠轻声问:“为什么不能是为了攀上岁岁呢。”
伊岁最后会嫁人的,攀上伊星洲,以后就是嫁入了伊家,这人怎么问这种白痴问题?一个大家族,攀附小姐还是攀附少爷还用想吗?
卷发女一言难尽的瞪了温浠一眼,“你别以为伊岁带你进来了,你就能真的跟这里的人打成一片,也不看看你那股穿了名牌衣服都遮掩不住的穷酸味。”
“所以你跟她们打成一片了吗?”温浠问。
卷发女略微变脸,走进温浠,“再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
“你是不是没刷牙?”
“什么?”卷发女愣了一下。
“我说,你说话有一股大蒜的臭味。”温浠略微遮掩了一下鼻子,“岁岁好歹请你来,这种场合怎么不好好收拾一下,平白惹人厌烦。”
此言一出,周遭一股哄笑声,那些个打量和低声跟身边人讨论的人群让卷发女脸红一块青一块的。
“你——”她涨红了脸,想也不想就抬起手朝温浠而去,可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温浠,温浠就忽然往后踉跄一下差点跌坐在地上,一副被她给推到了的样子。
卷发女尚且没反应过来,只想骂她装模作样,下一秒迎面一个巴掌就过来了,力气大到她直接掉进了旁边的泳池里。
“我不是说了,不准欺负她!”伊岁脸色铁青,“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算老几,胆敢置喙我的决定,对你笑一下你真以为我给你脸了?我看你爸爸的项目是不打算要了,不要了就趁早滚蛋回去种红薯去吧!”
卷发女脸色惨白,狼狈的沉浮在泳池中,她惊慌失措的望着泳池上方的伊岁,她亲手扶了温浠起来,还问她有事没事。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在这样大的家族里,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男丁才说了算,伊星洲是很强,可是伊岁同样拥有继承权,她也可以插手一些事情。
而那个温浠,在伊岁怀中嘴上说没事,但看向她的目光有着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得到的居高临下,淡漠如看死物。
——哪里还有刚才娇弱的样子?
温浠
伊岁发了大怒,又出言贬低这个曾经跟在她身边很长时间的人,这无疑一个信号。其他人动了,纷纷让伊岁息怒,更有一部分想要代替她安抚温浠。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老是仗着岁岁姐您的喜欢为非作歹,也不看看她是哪根葱呢。”
“就是就是啊,一副既要又要,又当又立的德行,我最烦她了。”
“岁岁姐别生气哈。”
“在意她干嘛呀,您朋友挺好的啊,名字也很好听。”
“噢对啊,哈哈哈我前一段还在网上看过那种好闺蜜的组合,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甜辣帅酷,这不就是岁岁姐跟温小姐嘛!”
“对啊对啊。”
刚刚分明还在观望、想要探底伊岁到底对温浠是什么态度的那些人,在伊岁作出正面回应之后,也展现出了十分积极的反应,一个个能说会道,哪里还有刚才的沉默寡言。
伊岁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没事吧?浠浠,”伊岁复而问,“真烦人,让我心情不好了,而且要是楚迹知道你跟我玩还被欺负了,他又不知道怎么挤兑我。”她说着,愤恨不平再度狠狠剜了一眼泳池的人。
提到楚迹,周围不少人暗自心惊,难不成这这就是楚迹的女朋友?最近的确听说楚迹正经谈恋爱了,但那个女生到底是谁,除了洛斯弗的人见过,其他人也不认识……也不敢偷拍她到网上乱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