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浠头也没抬,“那我就不要你了。”
“啊?”楚迹傻眼了,“为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决定。”
温浠放下笔,叹了口气双手托着下巴,“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懂。我只知道,你爸爸的态度代表着你的态度,如果你爸爸不把我放在眼里,只能证明在你心里我也没那么重要。既然你说你家没有联姻的传统,天宏地产也不需要跟别人强强联合,那你爸爸提出联姻,只能是不满意我或者要给我找不痛快,那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态度呢?肯定是你做得不好。”
这一番话温浠说的可谓是胆大至极,但楚迹已经习惯她偶尔会说出让他惊讶的话了。
……听起来,温浠说的逻辑是通顺的,有道理。
楚迹陷入了若有所思中。
旁边的造型师不敢放慢大理造型的速度,心里吐槽大少爷你还点头,她在cpu你啊,这种事情是双方都需要做出努力的啊,如果她真的非常差劲,无恶不作,你做再多的努力你爹一样不会喜欢她啊!
而且,世界上是真的有那种气场不合,就是有人天生不喜欢另一个人,万一你爹跟你女朋友就是这种情况呢,又怎么能算你做的不好,只是提出联姻而已,你完全可以抗旨不尊的嘛。
没想到,堂堂天宏地产的继承人楚迹,居然是个恋爱脑!
“我不会让你碰到这种情况的。”楚迹靠近镜头几分,“我发誓。”
“好。”温浠弯起眼睛给他一个笑脸,“快快坐好,你都搞得让发型师姐姐没办法弄了。”
发型师感动的快哭了都。
“今晚的宴会,”楚迹听话的做好了身子,继续说:“是从法国回来的一个企业家组的,在上世纪他在国内发展的也很不错,只是后来举家搬迁到了法,刚刚回国就发了邀请函,多少会给面子去看看。”
“我知道了。”温浠点头。
她总是这样,认真说话的时乖乖的,“想吃什么,晚上我回家顺路给你带点。”
顺哪门子的路呢?一个在城中区,一个在已经落寞的老城区,八竿子打不着。
温浠软下声音:“明天就周一了。”
“噢。”楚迹老实的噢,略有些失落。
下午午休了半小时,温浠也没闲着,带着课本和试卷去医院陪伴伊岁,虽然她仍旧在昏迷中没有苏醒过,但她的行为伊岁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她也不算做无用功。
转眼间,就周一了。
听楚迹的语气,昨晚的宴会不错,顾家似乎融入的很微妙。
他对待温浠的特殊和偏爱不加掩饰,没出一天整个洛斯弗的大半都知道了,如同化学反应,这在学校里引燃了起来,造成了一些奇怪的反响。
那不像是一种尊重,但也绝非看不起。
温浠也懂这是因为什么。
——无非是不看好罢了,想看她什么时候从云端掉下来。
一连数日过去,伊岁出院了,温浠也带了一束花去探望她。
看了看那捧粉百合,伊岁唇角略微撇了撇,到底没有直接反驳,但是也没用手去碰,让旁边人接住,“不用买什么,有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你太瘦了。”
她对温浠的态度还是很积极地,“楚迹对你也太不上心了吧,你很瘦噢。不过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温浠微笑点头,“嗯,我们是朋友。”
“那我叫你浠浠,你以后也叫我岁岁吧。”伊岁干脆的跨起温浠,“走呀,坐我的车,我今天出院,我妈妈举办了一个宴会庆祝,来了很多人,你也一起去玩。”
“好,”温浠应答下来,随后面露担忧,“但是,你的身体真的完全好了吗?我听说蛇毒很难清理…”
“当然全好了,你是在质疑伊家的医师团队的技术吗?”伊岁本能不悦,有点想鄙视温浠,但一想她也是关心她,她别扭的转过头,“别担心,走吧走吧走吧。”
温浠是好人,是天使,伊岁自然会认真的对待她的,虽然她身上还是带有那股穷酸味,可是没关系,人哪里会没有缺点,伊岁会包容的,而且她的善良可以遮盖住她的缺点。
她决定喜欢温浠。
这么一想,伊岁怎么看温浠怎么满意。
人跟人比果然是不一样的,伊岁被毒蛇咬了,两周不到出院病愈,而剧情里季倾然被同样的毒蛇咬到,在医院躺了半年,其中病危了三次。
伊家很大,伊岁的房间更大,能比得上两个温浠的家了。
宽敞全自动的衣帽间,会自动上拨的鞋架、就像电梯一样上传又回落,把她的每一双鞋子都展示得到。昂贵华丽的梳妆台,可以容纳四个人的超大柔软床,品牌那里是一串花体法文,看不懂到底是什么名字。
更别提那些眼花缭乱的各种大牌化妆品、护肤品。价值几十万的项链耳环更是随手仍在梳妆台上。
她还拥有一个专门展示包包的房间,紧邻着衣帽间。
“这个好看。”伊岁打量着换完衣服出来的温浠,“你皮肤白,宝石蓝太衬你了,这条裙子送给你了。”
温浠身上裙子吊牌都没摘,刚才看了一眼,那一长串的零让她没有仔细去数。
镜子里的她如含苞待放的山茶花,在宝石蓝的映衬之下,更显肌肤胜雪,格外叫人挪不开目光。
“楚迹就没有送你什么项链啊之类的东西吗?他怎么谈个恋爱这么小气。”伊岁皱眉。
“是我不想要,我不能收。”温浠忙摆了摆手。
伊岁撇嘴,“收礼物大大方方的,他愿意给你就是给你的,他又不是那种贱男分手了会把钱要回去,那种男人就该去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