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之下衬着少年下颚冷寒,只窥见锋芒毕露,难挡春日迎春色。
他的胸腔不知为何跳跃的格外地快,“砰砰砰”地,似乎雀跃着。
少年的墨发随风扬起,丝丝缕缕打在脸侧又如同一匹高昂的汗血宝马,那目光是冷的,是运筹帷幄的,是志在必得的。
他负者大刀,将敌军都斩在脚下,哪怕胸膛渗出鲜血,哪怕如玉脸侧也染上血的艳态。直到最后,长刀如愿插入泥地,他身后代表着胜利的旗帜扬起。
身前无数跪下的敌军,无数敌我的尸首,无数鲜血都在眼中。
不知少年的眼眶微红,哪来的痛楚,酸涩的眼眶却铁骨铮铮地望着前方。
初春,倒春寒,西岳城内桃花几许已可酒酿。
西岳五年,大捷。
少年将军的马略过遍野,踏过无数城池,最终欢喜得了封信。
陈时感到痛,头剧烈的疼,天地玄黄霎时间颠倒,再睁眼,又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四周都是恶臭的气息,哀嚎不断,四处都是哀戚的哭声。
“疼……”
“救……救……我……”
“给口药吧……给……药……”
“救命啊……我母亲她……她不行了……”
“救救我的孩子啊……”
“为什么不救我们?”
陈时步步走近,他带着面纱,少年眉眼眸光明亮却压着一处阴郁。那些哭嚎在他的心口一声声化开。
他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身边一位青年走出去,他本能想拉住那人,却怎么也拉不住。
他感到眼前一阵昏暗,那群人有成了影子,他只知道耳边全是呐喊嘶吼的疼痛。
再眨眼,他侧卧在床榻边,床内侧的青年抵着床沿不让他上去。
他似是疑惑,睁开眼眸不解地看着窗内的青年。
青年一席黑发如瀑,因着病痛,眉目颦蹙,薄唇作了白,还泛着些干燥的皮,此时因着他的动作有几分恼怒,面上泛着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烧的。
“陈时!”
青年近乎恼怒地推他,一时之间没推动,被少年抢占了先机。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陈时便和青年来了个肌肤相贴。
其实还隔着一层衣料,俩人都着里衣,但青年实在烧得厉害,那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料都烧到了少年身上。陈时擒住青年的手腕,微微用力,竟是抵在青年的胸膛。
那人的胸腔如鼓点似的,不知为何心跳的格外快。陈时听到耳边的只有扑通扑通的声响。青年震动的胸腔染得他的面上也起了红霞。
白玉作霞色,惊地青年连忙低头看他,“可是已经感染上疫病了?”
少年抬眼,昏暗的屋内还有青年身上好闻的药草香,他却莫名以下犯上般将青年压制住,他们好似接了吻,但青年太用力。最后口腔内还尝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