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谢,一晃三年。
小春雅和小秋临平平安安的长到了四岁,赵二郎在衙门当衙差,姜氏在绣庄当绣娘。
今年二月,陶县令调离黄阳县,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来的贾县令上任的第三天就把衙差换掉,吴捕头失业了,赵二郎这个依靠吴捕头才能当上衙差也跟着失业。
贾县令和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沈有才嚣张气焰起来拼命的打压赵二郎,平时那些对他客客气气的人商户也找机会踩他一脚。
赵二郎这两个月最是煎熬,好在之前他攒了一些钱,去更远白凉镇还是找到活干的,只不过钱更少了,活儿更累了。
四月中旬,漳州府传来赵明考中童生的捷报,沈有才立即蔫了,没几天,沈家主就病故,沈有才成为沈家内斗的牺牲品关入大牢。
大牢
昏暗的光线,这周围充斥着酸臭味,霉的味,正常人在这里关上七天都会变得麻木不仁。
赵二郎当了三年的衙差对于大牢的味道早已适应,他交给牢头一串钱(十个铜钱)去看望死对头沈有才蹲大牢的样子。
邋里邋遢的沈有才,才关了七天就有些神志不清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已经两天不吃东西,据老头说这种情况顶多能够再熬几天。
“沈有才。”赵二郎站在牢房铁门外,声音有两分讥讽“昔日春风得意的沈童生,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沈有才已经不认识赵二郎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已经高中,他已经官居一品!
赵二郎压低声音“你想不想知道,当年那个糟蹋小姜氏的醉汉是谁?呵呵,就是你的旧主子,沈家大爷沈千军。”
沈有才仿佛听不到似的,如果不注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还真的以为他疯掉了呢。
“你的亲娘也是沈千军掐死的,你的生父根本就不是沈大年而是沈千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赵二郎丢下了一句话“他一直知道你的身世,在他的眼里,你始终都是一个奴才。”
如果不是沈千军对姜氏有觊觎之心,赵二郎也不会把这个秘密爆出来,他和沈千元联手扳倒沈千军,最好就是借刀杀人,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沈有才,最合适的机会就是明天。
贾县令刚刚走马上任,屁股还坐不稳就露出了贪婪的面孔,巧立名目的征收总赋税。
大牢暴动,犯人越狱,明天就是沈千军的四十四岁生日,明天也是他的忌日!
赵二郎离开大牢,丢一个眼神给牢头,牢头心领神会,他在这个位置已经二十年了,是一个老油条,他懂得的秘密太多太多,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安全的度过往后的余生。
夜晚
县衙大牢失火,犯人暴动,有人趁乱逃跑,除了某人之外,其余的犯人全部被抓了回来。
次日,中午。
沈府宾客盈门,沈千军为自己的生日大摆宴席趁机敛财,浑然不知道死神已经向他招手。
一个小厮低着头上菜,在擦身而过之际,掏出一把淬毒的匕疯狂的在沈千军身上捅了三四下,在此之前还有人专门教他识别心脏的位置在哪个地方。
沈千军猝不及防,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不可置信的倒下,然后他看到了应该被关在大牢里的沈有才那一张面孔。
“老畜生!是你杀了我娘!是你奸污我媳妇!”沈有才一双猩红的眼睛就像一匹饿狼,他拔出手中的匕最后一击对准沈千军的子孙根扎去,杀猪一样的嚎叫划破天际!
沈千军死了,心脏被捅了四刀其中一刀中的要害,死还被阉了极为不光彩,他的恶行也被曝光于太阳下。
沈有才自杀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与其饱受折磨,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更加痛快。
沈氏家族陷入了内乱混战,沈千元想要控制大局现自己中计了,赵二郎根本不是他能够拿捏的对象,沈家的势力火的被其余的家族瓜分。
功成身退,赵二郎迅的隐藏自己,但是在那些世家土豪的眼中已经把他记上档案了,这家伙就是一匹饿狼,惹毛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沈千军和曹操有共同的毛病,喜欢睡别人的妻子,沈千军没有曹操的能耐,所以阴沟翻船。
小春雅对此一无所知,系统里的瓜没有爆料这一件事情。
小秋临正好相反,他不仅知道了还参加了掩护他老子的行动,想要在梁县令巡查大牢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火,普通人根本办不到。
贾县令查不到原因又不想丢脸,只有迁怒牢头让他滚蛋,牢头立马收拾行李在第二天带着家人消失,从此归隐山林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阿爹,我想吃冰糖葫芦!”
赵二郎刚刚回到家里,就看到胖闺女伸出小胖手讨要冰糖葫芦吃,他只觉得牙都疼,不是心疼钱啊,他是心疼胖闺女那一口的牙。
每隔两天就吃一串糖葫芦,再好的牙齿也扛不住这么造啊,虽然说小孩子以后会换牙齿,但是没得换牙齿的时候已经一口的虫牙。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宝宝,你已经长虫牙了。”赵二郎抱起胖闺女,讲“真的不能够再这么吃糖了,以后七天才可以吃一串糖葫芦。”
小春雅一张小胖脸顿时蔫了吧唧,连冰糖葫芦都不让吃了,这大热天的怎么熬啊?
“我买了凉皮,咱们今天中午就吃凉皮吧。”姜氏还炸了一点花生米,煮了一点肉沫,拍了一个黄瓜。
“外公,吃饭啦。”小春雅站在窗口大嗓门一喊,半条村子的人都听见了她的声音。
“来了来了。”姜汤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新做的草蜢,这两个月太闲了就做了一些小玩意哄哄孩子。
“阿娘呢?”
“她回去看舅舅了。”姜氏对舅舅田保很不待见“今天早上舅舅托人递的消息,说是他的孙子又病了。”
“真嘟假嘟?”连小春雅都不相信田保的说词,舅公惯会找理由打秋风,无耻没有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