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辭:「……你在說什麼狗屁。」
他說什麼了,這人又聽成什麼了,怎麼還扯到床上去了。
他聲音沙啞,邊說邊咳:「去他的房間,不一定能□□成功,但來我的房間,咳咳……你就能救一條人命,立地成佛。」
助手:「……」
他反應過來,驚恐道:「您信息素又紊亂了?」
洗浴台發出清水流動的聲音。
許硯辭仰著白皙纖細的脖子,在燙得微紅的眼皮覆上了濕紙巾時,冰得止不住地後躲了下,蹙著眉,儘是楚楚可憐的勁。
助手小心翼翼道:「我感覺用它敷一下會舒服些,這麼冰的話,那還敷嗎?」
他有點手忙腳亂地把紙巾拿下來:「怎麼前輩助手偏偏今天請假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
許硯辭打斷他的抱怨:「他交代過你要在我房間放抑制劑,但你忘了。」
助手低頭:「……對不起。」
許硯辭瞥了他一眼:「沒有下次了,你要知道這種情況對我來說很危險。」
他是omega分化失敗才退化成的beta,不會被a1pha臨時標記或者終身標記,但會出現類似發情熱的的信息素紊亂的情況,嚴重的時候甚至會高燒不醒。
助手知道犯了大錯,不敢在說話,安安靜靜地給許硯辭注射抑制劑。
藥物注射進去,作用得很快。
滾燙駭人的體溫在半分鐘內就恢復了正常。
許硯辭想了下剛才的夢,卻發現除了零碎的片段跟結局,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他無奈地笑了下,自己都繼承家業了還分不清夢境跟現實,像個小孩子一樣。
要是現實是一本無厘頭的狗血文,那未免也太荒唐了。
許硯辭收斂情緒,將眼皮上的濕紙巾扔掉,直接開門走了:「走吧,去看看這個紀董事長到底想幹什麼,一個月竟然搶我們三次單子。」
助手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穿過狹長的走道,坐上電梯去到最頂層,來到了晚宴中。
酒杯碰撞聲極大,足以將所有人暗藏的試探跟野心都沒入其中,像是無數條毒蛇吐著信子,試圖將獵物吞下肚皮。
許硯辭抬眸,看到不遠處跟紀氏集團對接的是黑色中長靴的軍人,腳步毫無徵兆地頓住了。
助手:「怎麼了?」
許硯辭蹙了下眉頭:「怎麼是地下城的人?」
助手解釋道:「我們這次對接的就是地下城地的單子。」
許硯辭問道:「沈修卿也來了?」
助手楞了下:「沈修卿?他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他出現就相當於政府支持這個合作公司,會引起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