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来袭,江筱月鼓起腮帮子道:“你这个医生到底会不会治人啊?”
林圣楠语塞:“我是法医,专门治死人的。”
江筱月:“……”
她憋着一口闷气,吐了出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江筱月起身去找阮糖,声音里拖出一丝委屈的腔调。
“糖糖,你帮我敷药吧,我不要林圣楠那个家伙……”
她凑到阮糖的跟前,见周淮煦没有挪位。
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蹭到阮糖的身边和她一起坐下。
阮糖稍稍欠身给她让出小半个位子,肩膀严丝合缝地和周淮煦并在一块儿。
肌肤相触间,两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了一丝变化。
江筱月仔细地打量他俩,灵动的鹿眼里溢满了得逞与狡黠的笑意。
没错,她是故意的。
她挽起阮糖的手臂,脑袋蹭了蹭她纤薄的肩膀,问:“糖糖,我会不会破相啊?”
阮糖仔细地查看她脸上的抓痕:“伤口不深,养几天应该就好。”
“那我这样会不会很丑啊?”
“不会,好看的。”
阮糖望向跑来的林圣楠,话锋抛到他的身上,“不然你问问林法医。”
江筱月下意识地看向林圣楠。
林圣楠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难得嗫嚅道:“还行吧。”
还行,就是好看的意思。
这是桀骜臭屁的林法医,最大的褒奖。
天边的弯月高悬,洒下莹白的月光虚虚地拢在他们的周身。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声音伴着晚风吹远。
今晚月色真美,风也轻盈。
就连黑夜中都能窥见点点星光。
—
阮糖他们在演唱会的后台大闹一场,接近何子岐的计划算是实施不成,暂时落了空。
她开始另想法子,召集一队重新商议对策。
待到午时,会议终于结束。
阮糖走回自己的工位,衣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
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柳玉莹的声音,喊她回家吃饭。
阮糖狐疑地说:“小姑父送了澳洲大龙虾来我们家?”
这太阳莫非打西边出来了。
她家的亲戚向来只会去他们那儿打秋风,想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个硬币来都不是一件易事。
阮糖说:“妈,你跟我说实话,那龙虾花了多少钱?”
那头柳玉莹讪讪地说:“你小姑父刚做生意,我们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阮糖无语,小姑他们家做生意就跟穿衣服一样,换了一件又一件。
这都改行多少回了。
他家儿子吃得白白胖胖,明显家里伙食很好,哪里需要他们的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