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洱糾結半晌,湊到他面前,壓低聲音輕輕開口,「本座想要那種……吃了不會懷孩子的藥。」
何大夫:?
你倆有完沒完。
「用不著了。」何大夫硬生生氣笑了幾分,「你男人前陣子剛找我要過避子藥,你現在想生都生不了。」
話音落下,沈洱臉上瞬間紅起來,支支吾吾地道,「本座可沒說讓他吃藥,既然他吃了,那應該就是本座誤會一場,沒事了,你走吧。」
「什麼誤會?」何大夫敏銳地捕捉到他話里的不對勁。
沈洱撓了撓頭,臉上還熱燙著,有些羞赧地小聲開口,「就是,最近本座總是吃不下飯,聞到肉腥味就想吐……」
他還以為是之前被顧明晝做了那種事之後不小心又懷上了,既然何大夫說顧明晝已經吃過藥,那應該就是虛驚一場罷。
何大夫蹙了蹙眉,低聲道,「手給我。」
沈洱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把手腕遞了出去。
冰涼的指搭在兔子潔白的手腕上,何大夫靜靜感受了一陣,面色越來越難看,他頓了頓,抬眼看向沈洱,「換隻手。」
沈洱困惑地歪了歪頭,把另一隻手遞過去。
良久,何大夫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還有什麼別的症狀?」
「嗯……」沈洱冥思苦想了一陣,輕聲道,「有時候會感覺頭暈,夜裡風一吹會覺得很冷。」
頭暈、畏寒、食欲不振還反胃,最關鍵的是這脈象……
何大夫掐了掐額頭,妖生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醫術,他望向面前呆愣的兔子,長長嘆息一聲,
「這下好了,你不必發愁送顧明晝什麼生辰禮了,這個驚喜就夠他喝一壺的。」
沈洱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何大夫嘴唇抿成一條線,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這是……喜脈。」
沈洱:?
*
距離顧明晝生辰只剩下一天。
顧明晝為孩子們買好了過冬的衣服,如果到時候他不幸沒能渡過雷劫,至少孩子們還能惦念著幾分他的好。
沈洱把何大夫交代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顧明晝,聽說何大夫說要他好好修養,顧明晝只是一笑置之。
他的傷已在何大夫的幫助下好了不少,完全沒什麼大礙,何大夫此言估計只是想讓沈洱勸他不要飛升,但他心意已決,不能再等下去,
——再等下去,他就真的捨不得了。
夜裡,一家四口難得躺在床上,床很小,四個人記載一起,被窩裡暖洋洋的。
沈洱讀了會話本子,兩個小崽很快被哄睡著,顧明晝和沈洱一人抱起一個,送到房間內的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