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纯隐隐感觉到有人走进办公室,猛然回头间,那人已经走了出去,她只瞥到了他脚上那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薄总,光华集团的曾总约您晚上伯爵会所小聚,您去不去?”
薄靳言的特别助理陈虢气喘吁吁地跑来,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支钢笔,薄靳言需要这样着急忙慌地赶回来拿?
“去。”
薄靳言点了点头,进了电梯后,骤然提了一嘴,“保洁部又招新人了?”
“据说是有一位新入职的小姑娘。”
“霍西城的秘书,安排好了?”
“小霍总防备心很强,总担心我们在他身边安插人手,昨晚连夜就出了省,少说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等他回来再说。”
薄靳言率先出了电梯,随口又让陈虢去人事部调一下新来的保洁员档案。
他总感觉那样的身段不可能甘心做一个保洁员。
随随便便做个车模,绝不是问题。
因而,他必须查清楚那人的来历。
“好的。”
陈虢连声应着,结果又因为紧急状况,被调去处理其他事。
下午六点,乔星纯才做完商场的促销活动,刚脱掉身上的人偶服,就着急忙慌地赶去伯爵会所卖酒。
她的酒量很差,基本上是一杯倒的水平。
为了卖酒,她会提前吃解酒药。
这种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会抑制中枢神经,长期使用对身体的损害特别大。
乔星纯也不愿意糟践自己的身体,可她太需要钱了。
一大笔债务还没还上,女儿的病每个月光是药费,就要花上九千六。
生活上的诸多压力压在了她的肩上,使得她不得不拿命去搏
伯爵会所二楼雅座。
薄靳言落座在晦暗的灯光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搭在了扶栏上。
他这个位置的视野还不错。
稍稍侧过头就能俯瞰一楼大厅里齐刷刷站成一排的兔女郎。
“薄总,久等。”
曾炜匆匆赶到之时,见薄靳言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一楼大厅里的兔女郎们,不禁打趣,“薄总这是看中了哪一个?”
“庸脂俗粉。”
薄靳言回过神,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
“薄总说的是,这些明地里卖酒暗地里卖肉的女人,自然是没法和林家大小姐相提并论的。”
曾炜踱步走上前,慵懒地靠在扶栏上,犀锐的眸光不经意间落定在了乔星纯的身上。
这个女人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想起之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宁死不肯屈从,中伤了他的根基不说,还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永久性的刀疤,他就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整。
要不是这两年被家里派到了京都拓展那边的业务,他早该在两年前,就将乔星纯虐得体无完肤。
“薄总,要不要叫上两个女人助助兴?”曾炜眯了眯眸,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薄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