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没完没了,陆家真闹到公堂上去,挨板子下大狱的可就是你们兄弟了
。”
柳三水被呵斥的吓了一跳,他脸上肥肉抖了抖,似乎是不明白里正为啥突然发难。
见他那蠢样子,里正冷哼一声。
“陆家人已经问过那位郑郎中,郎中说,你娘就是一点皮外伤,已经开了药方。
抓上两副药不过是二百个铜板。
你张嘴就要二十两,你是山上的土匪吗?
还有,你那个儿子,陆家人早就警告过你,你管不好孩子,你娘还敢撒泼?
这件事,陆家人要是闹到公堂上,到时候请了郎中作证,你看镇长大人会不会赏你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这几个字钻进耳朵里,柳三水瞬间就打了个冷颤。
前年秋天,他没事在镇上闲逛,偶然认识了一个住在镇子口的小寡妇。
那小寡妇年轻漂亮,脸蛋白,腰肢软,只是偶然一撇,她那勾魂的眼神,就叫柳三水挪不开眼了。
柳三水被美色迷住了眼睛,多方打听,得知这是个刚死了男人不久的小寡妇。
他色心泛滥,整天的往镇上跑,为的就是多看一眼小寡妇。
时间长了,小寡妇也知道了柳三水。
后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两人一个见色起意,一个空虚寂寞。柳三水趁着小寡妇家里没人,跑到她家里偷情。
最开始的几天还行,他们胆子小,避讳着人,后来知道小寡妇的公婆每天都去集市上摆摊卖杂货,柳三水胆子便大了起来。
大概是小寡妇的公婆察觉到了不对,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柳
三水和小寡妇被人堵在了炕上。
小寡妇见东窗事发,立即哭诉自己是被强迫的,她公婆虽然气愤,也只是给了她几个耳光。
可柳三水这个色胚,不仅被老两口暴揍一顿,还扭送到了衙门。
镇长大人听到那对公婆说完事情经过,又听小寡妇说了自己被强迫的遭遇,直接下令。
“打,三十大板!狠狠地打!”
镇上衙门打板子,是把人的裤子脱下来,用手掌宽的木板打屁股以下的部位。
柳三水被按在刑凳上,当着一众看热闹的百姓面,被脱了裤子,打了三十大板。
这顿板子打下来,柳三水丢了半条命。
后来被接回家里来,趴着养了三个月,才彻底养好的。
死去的记忆冒出来,想到打板子时那钻心的痛,想到当众脱裤子的丢人,柳三水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斗志昂扬的去了里正家,没多一会儿功夫,柳三水又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是精明的利己者,这件事对自己没好处,他绝对不会抻头。
比起银子,他更在乎自己。
至于老娘的身体,反正郎中说也没什么大碍,随便抓一副药吃吃,后面再慢慢养着呗。
看着柳三水接近小跑起来的背影,里正狠狠地呸了一声。
就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想跟陆家闹。
不用陆老头出面,就平时不做声,看着憨厚老实的陆老大,就够柳家喝一壶的。
想到陆老大刚才来家里说的那些话,里正就是一阵感叹。
这陆家人啊,没一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