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相信朕,朕几乎不记得此事。”
“谁信啊?左小娘子记得可清楚呢!哼!雪天冷啊,可陛下贴心啊。。。。。。将自己的狐裘脱给她。”
季蕴同聂弗陵用完晚饭后,得知他没有事情要处理后,她便开始向他难。
聂弗陵此时一脸懵,他对这事确实没多少印象。
“我对她无心。皇后,咱们别再提她,行不行?”
季蕴季屈道:“陛下,妾并非不讲道理。此事也不能说陛下错了,但有失分寸!”
“朕有失分寸?”
“是啊,你如此关怀未嫁少女,让人家怎么受得了?她很容易就喜欢你了。”
他无奈:“朕当时哪有想那么多,只是不忍她被冻坏,何况她哥哥又是朕的副将。”
季蕴肃然道:“总之,陛下以后要有些分寸。勿对年轻女子笑;勿与年轻女子独处;勿要关怀年轻女子。不然容易乱人心弦,误人终身。”
在认识聂弗陵之前,要是有个年轻英俊的郎君,在雪天解下狐裘给她穿,她保不齐也会心动。
聂弗陵点头:“好好,朕记住这些了,还有吗?”
“暂时就想到这些。陛下,你会不会觉得妾是在无理取闹?”
聂弗陵认真道:“不会。朕以前没想这么多,今日听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他握住季蕴白嫩的手指放在唇上亲,她没有道理也有道理。
“皇后别生气好不好?朕若是有不妥之处,你都要告诉朕。”
季蕴被他亲得指尖一阵热,她心跟着颤了颤。
“。。。。。。咳,好吧,妾对陛下总归有劝诫之责。可事后再劝,总有亡羊补牢之憾,所以,嗯。。。。。。”
聂弗陵将头埋进她乌间:“皇后好香。。。。。。你说便是,朕听说。”
“陛下知道《女诫》吗?有些行为是可以提前预备的。”
“知道,但皇后不用看那个,你很好。”
看了也没用,反正她大半做不到。
“妾没打算看《女诫》。。。。。。妾是说。。。。。。怎么就没有男诫呢?”
聂弗陵艰难道:“男,男诫?”
“对,妾近日对道有些想法,等空了整理出来,让青辞去写。她祖父是太学博士,曾亲自教导她学问,让她写个《男诫》没问题。”
聂弗陵:。。。。。。
这,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季蕴问:“陛下以为如何?可行吗?”
“朕以为,或许可行。。。。。。吧”
他都想象到,皇后做出此事后,御史台的折子像雪片一样满天飞。
先不管这些了,皇后回洛阳也许就忘记了。
眼下美人在怀,何必多想别的。
他酸酸道:“朕今天外面时,可想你了。。。。。。”
***
次日,北瀚王庭。
执力思在帐中听探子回报。
“聂弗陵到霜州了?”
执力思身材魁梧,身穿左祍皮衣,头戴镶有宝石的王冠,眼珠略带些碧绿,像是静止的猛虎。
“回可汗,他前日己到,昨日还去了城外营防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