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青嗤笑:“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季蕴奇道:“以色侍人又如何?本宫要是长成母夜叉样,陛下他也下不去手啊!”
周夫人不敢当着皇后的面笑,只得别过头去。
“本宫是以色侍陛下,可陛下也以色侍本宫,我们对彼此都甚为满意。”
左善青脸色涨红,便是她性情再豪迈奔放,也听不得季蕴这话。
她喝道:“无耻!陛下他,他,你。。。。。。”
季蕴轻笑:“怎么?左小娘子爱慕陛下,难道不是因为陛下的身体样貌?”
“才不是!容貌没那么重要,陛下他于风雪中,将衣服借于我,我才对他倾心。”
季蕴暗想,好啊,他们居然有借衣服这档子事?
她就知道,聂弗陵还有事情瞒着她!
她嘴上却道:“是吗?就因一件衣物?那我问你,若当时借你衣物的陛下,长得五大三粗,眼若铜铃,又满脸胡须,你还会喜欢他吗?”
左善青一愣,她脑中瞬间浮现出曹遇的样子。
曹将军他其实是个好人,可若陛下长成那样。。。。。。
她有些心虚:“我。。。。。。皇后少做这些假设!陛下正直勇武,用兵如神,又体恤弱小,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季蕴不由抚掌:“谁说不是呢?不仅如此,他还年轻俊美,还温柔多情。”
左善青气得咬碎牙。
聂弗陵的温柔多情,她并没有体会过,当年他解下狐袭给她时,只是随手轻甩过去,未有关怀之语。
“可惜陛下再好,也与左小娘子无关。你听本宫一句劝,还是将心思投向别处吧。”
“凭什么是你陪在陛下身边?你有多了不起!”
季蕴笑道:“这个。。。。。。本宫哪里了不起,你去问陛下,他本人才知道。”
左善青再恨,也知道季蕴说的是实话。
聂弗陵给了季蕴诸多宠爱,是她之前所想不到的。
而昨晚宴席上,他看季蕴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是迷恋。
啊,这个妖女!
季蕴想起什么,她郑重道:“左小娘子,有件事需要澄清。”
左善青狐疑看着她,什么事情?
“咳。。。。。。本宫没有诅咒你,更没有诅咒你兄长。你半夜急病,你兄长摔伤。。。。。。真的与本宫无关。”
左善青心里其实也清楚,季蕴哪有这本领,她要真如此厉害,还不上天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恨季蕴。
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陛下为何就没有喜欢自己呢?她哪里差了?
左善青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悻悻道:“反正你对我左家没安好心。”
季蕴真心实意道:“本宫盼着左将军早些康复,他毕竟是我朝大将。本宫不会蠢到自毁长城。”
左善青低下头,季蕴的样子不像说谎。
周夫人见她们罢战,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亲自奉茶给季蕴:“皇后娘娘请喝口茶。”
季蕴接过润润嗓子:“陛下何时回来?本宫想去城门迎他。”
左善青生硬道:“皇后别再去招摇了。陛下去了六十里外的营地,他们今晚会在那里住下。”
除了城中有六千人守卫,因最近北瀚频频滋扰生事,城外的营防还有两万多人驻扎,今日聂弗陵便是去巡查。
周夫人也道:“妾夫君走前曾与妾说,今日大概要在军营住下。”
季蕴笃定聂弗陵会回来,若他真打算留宿在营防,定会提前和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