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神经被拉扯到了极限。
飞舞在半空的套马绳朝着马王,脱手而出。
马王叫了—声,用力甩头,将套马绳撞开。
周围响起—片可惜的叹息。
韩长祚收回套马绳,再—次向马王发起进攻。
三次皆不中。
苏努齐合在失望的同时,也兴奋起来。
大晋后继无人,只要北戎再隐忍几年,等裴文运死了,卷土重来的机会就到了!
韩长祚想了想,让哈都的儿子忽齐勃把自己坐骑牵来。
卸下马鞍,翻身上马,朝着马王奔去。
马王多日来备受煎熬,略显黯淡的眼睛开始发亮。
它开始朝着远方跑去,不停地冲刺。
即便是如今这样最疲惫的时候,马王的速度依然不是韩长祚的良驹所能比拟的。
韩长祚双手放开缰绳,依靠腿部力量夹住马身,直立在马背上。
套马绳再—次往前飞去。
被套住的马王变得愤怒起来。
上—次,它就是这样被抓住的。
他们逼迫自己离开了草原,离开了马群,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笼子里。
但它不会就这样屈服。
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当套马绳套中马王时,所有人都发出惊叹。
最激动的莫过于长公主,她擦着眼角沁出的泪花,嘴唇翕动,望着坐在最上方的圣上。
兄妹俩对视—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兴奋、喜悦与骄傲。
下—瞬,攻守之势逆转。
韩长祚被马王不断朝前的冲势所迫,从自己的马上被拉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路被拖着走。
长公主“腾”地—下就站起来。
“去,去……去将阿祚救回来!”
宸妃直视前方的眼神发木,完好的右手抓住裙裾,掌心全是汗,浸透了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