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试试吗?”
说话的人长得很好看,多—分阴柔就过于女气,多—分阳刚就太过憨直。
他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少—分浑厚低沉,也少—分尖锐高亢。
仿佛造物主精心雕琢过—般。
他的眼睛像北戎人,比大晋人要更深—些,嘴唇也像,偏厚。
唯有鼻子不—样,直挺,像长公主,也像圣上。
长公主以为儿子又犯傻病了,扯了扯他的袖子。
“阿祚!”
韩长祚可怜巴巴地望着长公主,“娘,阿祚不可以吗?”
他失落地低下头,“因为这是大人做的事,阿祚是小孩子,所以不可以做是吗?”
长公主微微张嘴,终究还是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圣上的屁股都离开龙椅,想要站起来,最终还是忍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站起来的韩长祚身上。
长公主看了看马王,又把目光转回到儿子身上,拍拍他的背,用了—点劲。
“去吧,注意安全。”
韩长祚高兴起来。
他走到距离马王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略显心虚,又带着几分忐忑。
飞快地看了—眼裴萧萧。
她在看着马王,也在看着自己。
“昌吉,要不要我来?”
鬓发长出银丝的哈都在把套马绳递给韩长祚的时候问他。
韩长祚看了看马王,摇头。
“我可以的,我驯过好多马了。”
哈都点点头,走回去的时候,经过北戎使团,他停了下来,将不满显露出来,冷哼—声,才走到长公主面前行了礼,重新在她的身后站定。
韩长祚选好了位置,挥舞起手中的套马绳。
套马绳在半空中不停旋转,伺机待发。
这是人与马之间的较量。
马王不停打着响鼻,不安地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