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姐与崔世子的事情到底不关辞宁的事情,您如此怪罪,是觉得事情因她而起”意外严韫的维护,沈辞宁抬头看了他一眼。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沈夫人干笑,姐妹之间,本就应该帮衬帮衬,如今湘宁死活不愿在
家
严韫不耐打断,既然不愿意在家,便在外为姨姐寻一处清净些的宅子好生休养就是,多多派人看着,待岳父与侯府谈妥融洽,再接姨姐回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如此甚好啊。”严谨立马答腔。
沈湘宁跳出来,“母亲,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外面,我害怕,若真叫女儿一个人出去,不如杀了我好了,一了百了。
女儿害怕,若是侯府的人找上门,女儿呜呜呜严韫听出怪异,依沈湘宁所言,怎么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得罪了侯府的事情一般。
辞宁,姐姐就想在严府好好休养几日,你就容留姐姐几日罢。董氏那般下逐客令,她也要去严家,要说没什么所图,此刻谁会信
“严韫。”也不称护贤婿了,沈太尉连名带姓叫他,你随我去一趟书房。
严韫起身走后,严谨与沈辞宁留下,沈夫人嘀嘀咕咕骂沈辞宁,如今过得好日子,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让你办点小事都做不好。
被骂的人没有顶嘴,严谨听不下去了,夫人,嫂子宽和,您说话还是注意些罢。
除了严韫,严家别的人,沈夫人不曾放在眼中,奈何对方点破了脸,怕他跟严韫告状,沈夫人还是闭嘴了,低头哄着沈湘宁。
“放心吧,你父亲一定会给你办妥的。”这话像是故意说给沈辞宁听。沈湘宁像在闺中那般依偎在沈夫人怀中,母亲
“我的宝贝
女儿受罪了,瞧你满脸的泪痕,母亲带你去收整收整。”做了做样子让底下的人好生伺候严谨,严夫人带着沈湘宁离开。
人都走了之后,严谨宽慰沈辞宁,嫂子,您放心,大哥一定不会让您受委屈的,他还是维护嫂子的。”
维护委屈她的委屈,大多数都是严韫给的。
“我没事,谢谢你。”沈辞宁朝严谨道了谢。嫂子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沈辞宁但笑不语,看着眼前冷却的茶水,静静等着。
大
“母亲,你一定要让父亲跟崔家好生说说,总之不要漏了风声。”回了内室没人处,沈湘宁再三嘱咐。
沈夫人恨铁不成钢,当初母亲如何与你说的,崔宥比不过严韫,你非要一意孤行。
沈湘宁自知眼瞎,是我识人不清了,没想到崔宥如此负心薄幸。如今假孕的事情被揭穿,她没孩子,小的登堂入室,肚子里真的揣了货色。
沈湘宁心高气傲,侯府夫人一再打压她,叫她颜面尽失,她已然不想再回去了,“母亲,您一定要帮我。”
沈夫人接着说,当初那事情过后,母亲也叫你仔细想想,侯府看着显赫,人实在太多了,世子之位只有一个,绝对是个事堆,严家门第干净,不如你就跟沈辞宁一道嫁进严家,你为正,让她做小的,也不会委屈了你,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谁知道严韫外冷内热,还以为嫁给他就是守活寡,如今
“母亲,女儿心中已经足够难过了,您若是要再说,女儿不如一头撞死得好。”“好好好,母亲不说了。”
等了三刻左右,沈夫人带着沈湘宁回来了,不多时,严韫和沈太尉也从书房出来归了席位。严谨急忙起身问,大哥,谈得怎么样
男人俊颜上的神情凝重,没有即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将目光转投到了一旁端坐的少女身上。
“沈辞宁。”他叫了她的名字。
和昨夜带姐姐回来时要留下她的口气一样。三个字,沈辞宁已经听明白了。她笑着说,好。
四个人一道回去,又是四个人一起打道回府,说是送沈湘宁回去,不如说三人一道陪她回沈家收拾
了衣衫物件,然后又回来了。
马车内,严韫同她说,“沈家当初帮衬了严家不少,如今你父亲要求还恩,我不好推拒。”
挟恩以还。
沈辞宁慢慢在心中重复这几个字眼,将来她那位厉害的父亲得寸进尺,要严韫娶了她的姐姐,他们又会如何处置她
“沈湘宁的身子养好,侯府的事情谈妥了,她便会离开。”
“嗯。”
沈辞宁漫不经心应着,缓闭上眼。她累了。她谁都不欠,再也不想掺和进来。
董氏得知沈湘宁去而复返,还带来了一应要用的衣衫,这次不好打了出去,毕竟正如严韫所说,当初没有沈太尉的提携,严家不会到如此地步。
严家欠沈家一个人情。
董氏宽慰沈辞宁,你姐姐养在家中,我知你心中有些不愿,为了大局为重,少不了诸多忍耐,日子熬熬便过去了,韫哥儿面冷心热,他对你终归是有情意的,你也不要瞎想。
“如今朝廷交给他的事情多如乱麻,你需得多多帮衬。”
董氏也是沈辞宁心下不爽利,闹得家中不安宁。
少女乖乖的应声,“婆母放心,辞宁不会的,姐姐能来,辞宁不觉委屈,有的只是高兴,往后也多个作伴之人了。”她滴水不漏回说。
“如此便好,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董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叫我省心的。
安顿好沈湘宁的落脚处,严韫用过晚膳又出去了,他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而今要过去主事。沈辞宁沐浴后没有上榻休憩,在书房伏案不知在写什么。
香梅以为她在写账目,正要提醒她该休憩了。凑近了,便瞧见了宣纸上正中央那三个大字。和离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