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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頁(第1页)

說得繡綠連連倒喘氣,「您這……」

「結果她不領情!還罵我!」

武延基眼眶一紅,委屈地要哭了。

「說我待她妹妹心不誠,便是該死,我這還不誠?我又不是要四娘做妾,我把她捧在手心兒里。」

這麼大一個頂子,送給誰家不是誠心?繡綠也茫然了,思來想去試探。

「興許郡主是說,等您……不是,等郎主當上太子再提親,更有誠意?」

武延基慢慢點頭,泄氣地攪和碗裡一點剩粥底子,「也是,要沒這頂子,她怎麼看得上我?」

第27章

武三思背著手站在破子欞窗下,輕吁了口氣,「二十三歲,是當議親了,不然親戚們整日一處住著不像樣。」

他下朝回來天還沒亮,悠悠地歇了個短覺,與琴熏下回棋,問了幾句武崇烈的功課,挨到晚飯前,才帶張峨眉回張府拜訪太夫人,大家賓主相得,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正要走時,府監也來了,便撤了飯菜上水果點心,再敘幾句,如此,待回來踱步走到笠園,已是黃昏時分了。

郎主叫抄檢,侍女排成兩行,全揣手站在室外。

屋裡滿地狼藉,朝辭臂上攏著幾件舊衣,仔細收撿平日散放的衣裳、扇子、香囊,一樣樣清點,並沒少什麼,遂大大鬆了口氣。

男女私情,總從私相授受開始,武崇訓是個實心的木頭疙瘩,光知道置辦馬車、披風,有用是有用,可老大一件,避不了人的耳目,司馬銀硃火燭般利眼,恐怕李四娘還沒回過味兒來,就被她沒收了去。

聽武三思這樣說,他回頭替主子分辨。

「我們公子向來不是這樣兒,也是表姑娘太漂亮,一時花迷了眼。」

武三思哼笑了聲,去推那窗子,才發現推不開,只是牆上裝飾,隔著月白帶冰裂紋的窗戶紙,院子裡一樹梅花鬱鬱蔥蔥,聞其香,見其影,卻不明其實。

一時……

他搖頭,美色殺人,多少英雄折戟沉沙?

更何況武崇訓初次心動,就遇上瑟瑟這樣工於心計的女人,男人吶,非得狠狠吃過幾回虧,才管得住那股蠢蠢欲動。

他翹著二郎腿等待,佛頭青如意雲紋大氅的領口出了鋒,毛絨絨一圈狐狸毛拱衛下巴,襯得人很精神,甚至有種恰逢喜事的爽氣。

不多時,武崇訓滿不情願地跟著清輝踏進書房。

滿以為阿耶有許多話訓誡,武崇訓早早就擺出一副閉目塞聽,任君拷打的模樣,可是並沒有,武三思指他坐下。書案當中滿滿堆放的字紙和畫軸清理開了,騰出一小塊地方,擺上才煮的茶盅和兩碟甜鹹點心,是要長談的架勢。

清輝比手侍立在武三思身側,替他提聲問話。

「公子昨夜任性縱酒,沒趕上宮中慶典,不獨滿堂親貴重臣側目,連聖人沒露面兒,還特特叫府監走出來問了一句,眾目睽睽之下,實屬行為不端,藐視綱紀。若論衙門規矩,當罰俸半年,若論家規,當打手板二十下。」

說完不見武崇訓爭辯,邁步上前,解開他的暖袖,掏出貴公子保養得宜的右手攤平在檀木大台上,啪啪就來了三五下,肉皮打肉皮的大勁兒,聽得檐下幾個站班的侍女直皺眉頭。

武崇訓不吭聲,凝眸看黢黑刷清漆的沉實木料,他大拇指上套著兩指寬的翡翠扳指,那流雲般的紋理愈發鮮明了。

「郎主,這就罰完了。」

清輝生了個笑模樣,說什麼都像在逗樂子,打完先給武三思驗看成果。

兩人掌心都紅彤彤的,沒摻假,他到備好的水盆淨手,努嘴讓武崇訓趕緊上蘆薈膏,眼風一瞄,兩父子還繃著勁兒都不說話。

朝辭挽袖子提起銅吊給武三思添熱水,茶香裊裊散發。

「郎主,公子揚州大都督從二品的俸祿,料揚州地方上不敢扣發,所以從小帳上罰罷?」

武三思整張面孔沒有稜角,嗯了聲,從碟子裡挑了樣細點嘗嘗。

「你倒會替他找補,區區幾貫銀錢對郡王算得什麼?人前丟臉才是大事。這不成,明兒你出外頭書房請相公寫封書信,添上我的拜帖,給揚州大都督府的長史,就說他酒醉誤事,被宮門監抓個正著,罰俸是府監的意思。」

朝辭聽了大驚失色。

給京外州府官員知道區區一個張易之,就敢罰武崇訓的俸祿,那何止是他小人家丟臉?那是整個武家宗室跟著他丟臉,武三思如此,簡直是把武家的威風送去給張易之做臉面。

他覷著眼瞄武崇訓,見他坐如大鐘,紋絲不動。

「奴婢這會子就去辦,倘若府里現成的有紙卷……」

朝辭想找個藉口溜出去,邊退邊道,「今晚就能發,沒有呢,明兒去鸞台領張傳符也快。」

「幹什麼,給王妃報信,還是請眉娘來做和事佬?」

朝辭不敢動了,訕訕垂著嘴角軟聲求告。

「郎主,鬧到京外不好看,公子這麼大的人了,早晚要放個州府的外任,回來就該領六部主官了,上一句話,十年後還有人傳呢……」

武三思放下茶盞抹了抹手,故作不解地問。

「哦,那讓你一個長隨里里外外替他周全,好看嗎?」

堂堂從二品的大員,踏只腳到州府的地界上,土地廟都得抖三抖,卻被阿耶收拾得無以還手,豈不成了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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