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莫莫给钱!”博博披着外套就往外走,“连客儿都不请,一会儿累死你!”
“哎?你啥意思?!”医生警惕质问。
“浪奔~浪楼~满里滔滔港岁混拔搜~”博博哼着歌儿就出去了。
医生放下莫莫递来的钱就追了出去,一出门儿就听见了一片隐隐约约的惨叫。
往远处一看,一大帮子人正抬着几十个嗷嗷叫的病号儿往这边赶。
医生差点儿站不稳了,当时就皈依了“人类没好东西”教的好思想。
“别让我逮着你!”医生朝天怒吼,“造特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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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让我给钱?!”
柴房里,拿上书包的莫莫忿忿质问博博。
“我都说了我自己就能来,结果你们非得上,这平白增加的医药费不得你来付嘛?”博博说完,骂骂咧咧拒绝了老疯递来的糊味儿糖,并丝滑地给了他一脚。
“你!”莫莫瞪眼,又起言语攻击,“那你凭啥说我是你罩的?我才不是你的小弟!”
“嗐,见外了不是。”
莫莫瞪着博博,严重怀疑他在模仿家里的大人。毕竟这股子贱味儿,她在别的地方没见过。
“那你是怎么把那么多人打倒的?”莫莫又问,还带着点儿窃取真经的紧张。
“嗯?你不也是异能者吗?”博博压根儿不避讳小丫,谅她也没听过这么高大上的词汇。
“我……”莫莫皱眉,她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异能者。别人都说她是,可她对“觉醒”的一系列事情都相当模糊,也不太向往。
她最惦记的事儿,只有那把在刘黑宝空间里取不出来的小沙铲。
“那……你咋不亮光呢?宝宝就亮光。”莫莫质疑道。
“可能是我异能用得多吧,”博博抱着脑袋甩甩哒哒地走,抱怨道,“我特么天天啥工作量啊?这边儿丫蛋姐给我补充着异能,那边儿给炉钩子爷爷消解着材料,就跟个中转站似的。”
“反正时间一长,我就能不光地用异能了。不过只能轻微地用,每次一点点。”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被打倒的?你的异能真是功夫?”莫莫有些敬畏地问。
“呵呵。”博博接过老疯递来的一块儿糖,躲避开小丫的视线,手指一捻,那糖块儿就成了精纯的棕褐色能量,消散在了风中。
“我去,闻人姨真牛逼,连能量都特么糊了……”博博嘴角抽搐。
“到底咋打倒的?”莫莫感觉好厉害,但还是没搞懂原理,便傻乎乎地继续问。
“哎……智商啊……”博博摇头,“我把他们的一些皮下血肉能量化,只一点点,找些敏感的地方,就够他们疼得站不起来了。”
“就跟隔着皮肤,浅浅拉了血肉筋膜几刀似的。”
“那……那个吐口水的,怎么疼成那样?还不停地扭腰,裤子都要甩掉了。”莫莫坚持不耻下问。
“哦,他的那啥……皮儿,被我整没了,嘿嘿。”博博贱笑。
“啥皮儿?”莫莫纳闷儿。
“生理课是门太高深的学问,这个岁数的你把握不住。”博博高深莫测地摇头。
还没等莫莫继续追问,远处就跑来了一个中年男性,一看见博博就整出了尖锐暴鸣。
“博博!你又特么打架!”
他眼镜儿歪歪挂在脸上,近乎于凄厉地喊着:“半个班儿都被你打医务室去了?啊?!半个班儿啊?!”
“还特么上鸡毛课啊?!”
“滚过来!叫家长!!”
那中年男子喊完后,好像虚脱了,踉跄了几下,浓浓悲怆,颇有种“陛下何负我?”之感。
博博和老疯讪讪地往那里走,被他连踢带骂地押去了教学楼。
宝宝,莫莫,小丫互相看了看,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往教学楼走。三人抱着各自的书包。
莫莫把她的毛衣脱下来,强行给小丫套在了面袋子里面。毕竟她的衣服都跑了絮了,肯定冷。
“对不起。”宝宝终于吃完了那块儿苦涩的糖,看向莫莫和小丫,“刚才我没有一起上,我害怕了。”
莫莫一愣,挥手打着哈哈:“嗨,这有什么,我自己就能……”
“对不起,昨晚我也没帮忙,我就是自私。”宝宝摇摇头,难过地说,“但我想了又想,我就是不敢。”
“我认为我就是个无底线讨好强者的人,是个恶劣的人。”她面带悲惭不见泪,偏执化水心中洒,“我身上没有善良和美德,我一直没认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