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听说博博要讲两句儿,老疯吧唧吧唧就是鼓掌,拍得震天响。
“好好好……可以了,可以了。”老疯这一拍就是好几十秒,也不见停的苗头儿,博博只好尴尬打断。
“咳咳,第一,我对生不必要的冲突表示惋惜!”
博博用沉痛的神情,领着全场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在地上哀嚎顾涌的大蛆们。
“我也不想的,”他摇头叹息,“我都说了,我练过的,家里十八代单传的功夫,出手就得伤人,我控制不住的。”
“第二,我希望大伙儿好好反思一下。别问为什么反思,但是铁子你得反思。要学会从冲突里琢磨做人的道理。”
博博给了趁他演讲就要往他兜儿里塞闻人柔牌糊味儿糖的老疯一脚,继续说道,“这次冲突的道理就很好领悟嘛,来,你来说说,你领悟出了什么道理?”
博博点出了一个比宝宝还矮一头的小胖子,就要他说个道理出来。
“不……不能打架?”那小胖子吸了吸鼻涕,呆呆说。
“是特么不能惹我啊!蠢货!”博博啪叽一个脑拍把他贯地上了。
小胖子哇哇哭。
博博冲众人摊手:“看,我说了吧,我练过的,出手就得伤人。”
“我宣布个事儿。”他又清清嗓子,“以后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大。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吱声儿。
“好,看来大伙儿默认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惭愧惭愧。”博博抱了个拳儿,又指着莫莫三人说,“都认认,她们是我罩的,都掂量掂量啊!”
“行了,散伙吧。”博博宣布登基仪式结束。
“好……好!”老疯又是吧唧吧唧边鼓掌边傻乐。
不过这次他带出了一些稀稀拉拉、透着迟疑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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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疼疼疼疼!”
医务室里,博博在被医生按着擦药,都疼哭了。
小丫和莫莫已经上完了药,她俩都是些擦伤和淤伤,不算重。
小丫明显有些晕晕乎乎,还没从刺激里缓过来。
她的袖子裤腿儿都挽了上去,晾着刚擦完药、还湿乎乎的细胳膊细腿儿。站在床边,没坐下,怕面袋子衣服弄脏了白净的床单。
她的面袋子衣服不经造,打架的时候破了好几个洞,里面用于保暖的草絮布头儿溜走了大半,相当于在大冬天穿了个单衣。
宝宝站在角落,低头不语。嘴里还含着那块儿老疯塞的糊味儿糖。
老疯又在朝医生的兜里塞糊味儿糖,他看医生的白大衣兜儿很大,就塞了一把又一把,边塞边乐,根本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闻人柔甩给了老疯多少糖,这给傻子愁的,都逼得动脑子了。
“哎行了行了……太客气了,都装不下了。”医生举着拿药水儿棉棒的双臂扭动躯干,试图躲避老疯继续塞糖。
可老疯的走位太骚了,转着圈儿地跟着塞,硬是给塞满了,都快溢出来了。
“嘿嘿……甜……烫……吃烫!”老疯朝医生傻笑。
见这是个善良的傻子,医生无奈笑笑,复杂又欣慰地拿起一块糖儿,感叹人间自有真情在。
可这糖一进嘴儿,医生的脸当时就黑了,立刻成了性恶论的信徒。世上怎么还有这么苦的糖?
“哎!糖苦别拿我撒气啊!轻点儿轻点儿!”博博嗷呜一声从床上站起来,躲避着医生明显带有情绪的棉签儿攻击。
“哎呦,都打架了,还怕疼呢?”医生冷笑。
“这话说的,”博博见治得差不多了,就大佬似地挥挥手,“您放尊重点儿,以后我就是这儿的扛把子了。”
“和我处好关系,我多揍点儿的不长眼的学生,您也能多挣点儿不是吗?”
“你敢!”医生瞪眼,“我又不靠业绩吃饭,这不是给我找活儿干嘛?你还牛上了?无法无天了?”
“这话说的,”博博摇头,“那您更得和我处好关系了,不然我天天把人揍进医务室,累死您。”
“哎?”医生开始撸袖子了,“哪来你这么个混小子?”
“少特么废话,拿钱走人!”
“你不是不靠业绩吃饭吗?给什么钱?”
“药钱!药是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