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字,对方就瞬间压了下来,米丘正要大叫,对方却按住她的腰让她瞬间翻了个身:“我被下了蒙汗药,又被束缚四肢,来到你房间已是勉强,不能对你做什么。”
米丘在上面顿时一愣,试探地按住他的胸膛,只有绵长的起伏,对方并无异样。月光下,他长发扑散,微微低垂着长眸,脖颈的青筋清晰可见。像是引颈受戮的狼王。
然而若是看到他的眼底,就能看到被冰封般的火焰。
他在引你吞噬,也在准备吞噬你。
米丘的内心一动,只觉得压下的火更旺了。
不能动,勉强合她心意,倒是可以一试。
“说好了,你不许动啊。”
对方清冽的目光包裹着她,没有说话。米丘下意思地问:“你的‘lie’是不是并非是火焰,而是冰寒?”
“是。”
对方倏然一笑:“我叫江冽。”
这一宿米丘乱七八糟、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还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腰上像是箍着铁链。一转头,江冽还在睡,长发和她的青丝蜿蜒在一起。
她起身去研究他后背上的纹身,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爹的,他都有妻子了,自己这不是强抢有妇之夫吗?
她赶紧把他拽起来:“你既然有了夫人,为何从头到尾不反抗?”
江冽睁开眼,眼底毫无睡意。他垂下目光,“我托几个太监打听,我的妻子早就在失踪的时候失忆了,还娶了三个夫郎,把我忘了。”
米丘有些讪讪:“那你夫人……倒是女中豪杰。”
江冽看着她,眼神莫名让人头皮发麻,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眉头又是一厉:“你不是说你手脚被缚不能动吗?”
“米丘。”他竟然敢直呼她的名字,“我还能说话。”
意思是,他还有唇舌。
米丘的面色涨红,又连滚带爬地下来。
虽然这个江冽一点也不矜持,毫无挑战性,但是看在昨夜……咳的份上,可以留他一命。打赏了根斑后,她又看祝清林。
小宫女慌张来报,剩下的两个公子在闹绝食,求米丘放他们一条生路。米丘不耐烦地去看,不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鬼,两人跪地连连求饶,说她府中有能人,二人实在不能狐媚长公主,自请离开。
米丘见他们不是欲擒故纵,便把他们打发走了。她实在奇怪,谁是“能人”?
难道是看不惯她花天酒地的谋士?
问祝清林,对方也不说。只是颤声开口:“在下没有想到长公主府内竟然有如此无礼可怕之徒!长公主,您放心。祝某绝对不会离开的!”
米丘:“……”那人到底是谁啊?
!
又过了几天,祝清林找她喝酒,米丘百无聊赖,喝到一半突然觉得今天的月色不错,于是起身就回到房内。
她的床上正坐着一个黑影,米丘吓了一跳。
但也猜到是谁:“根斑又让你过来?我不是跟他说今天在祝清林那里吗?”
江冽的声音沉沉:“你们喝酒了?”
“喝了一点。”
她爬上床,对方突然压了过来。米丘倒没害怕,江冽道:“米丘,你喜欢他那样的?”
“当然。”米丘大舌头:“宁折不弯、又有根骨,比你有尊严多了!哪像你,哪有一开始就扑上来的……”
江冽的气息一变,眸光变换半晌不知道想什么。
“只要他……那样的就可以吗?只要忤逆你的意思的人,你就都会感兴趣吗?”
“是……”米丘嫌他烦,“要不然捏在手心里任我搓圆捏扁的,还有什么意思。”
江冽的呼吸彻底乱了,他扯开她的衣领,埋入她的脖颈。
米丘惊叫一声:“卧槽!你竟敢咬我?!”
江冽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将脖颈露出来:“你也可以咬我……其实我是会感受到痛的。”
米丘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她猛地拉下对方。
第二天,浑身关节像是被碾了一遍,这狗玩意昨天竟然敢反抗,反了天了他!
她想要给江冽一个教训,却发现对方早就走了。
米丘只得咬牙,看着自己脖颈上的痕迹,爹的,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