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价格的制定依据呢?”另外一个总监问道。
华恒很自信的回答:“毋庸置疑,我们的价格当然是最高的,就凭着黄金的地段还有集团一百亿的投资,难道我们制定价格还要去参考那些二三流的项目?你们这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还是对集团没有信心?”看了一眼会议桌边的人后又说道:“一般商铺定价是同地区住宅的二至三倍左右,但我们的定价范围应该为3-5倍左右,也就是说对那些容易出售的、小面积的、临街的商铺最高五倍,因为他们体量小相对容易控制,而对于面积较大的项目则可以在3-4倍左右,通过这种方式提高整体比例。”
全场哗然,这是不是有点偏高啊?会不会影响正常售。
“当然有影响,人们都希望自己以最低的价格拿到最好的商铺,但什么是最好的商铺呢,在没有营业数据前客流量大、醒目、价格高就是最好的标准,在出售的三年内我们会不断减少优惠比例,就是最直接的提价方式,先期入驻的业主在看到自己的商铺不断在增值那就是保障,这跟那些月租减三免二差不多一个道理,只是我的目的是先把一部分业主绑定起来,跟我们形成一个利益体。当然对于商铺的出售我们也要设置一个比例,并不是卖出的越多越好,因为集团的转型也是我们的考虑因素之一,但我的想法最好是只租不卖,这样我们才有更大的话语权。”
“恒少,您说的没错,但是有没有什么具体保障手段呢,这个项目的体量可是6o万平米。”一名副总问道。
当他正要说出自己手里掌握的潜在大客户时,突然看到夏静宜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那是什么意思?是在等待窥探我的信息还是提醒我注意保密?但很明显的一点是她也很在意我手里的这些信息,于是他一言代过:“我们已经在组织相应的工作组,会前往一些经济达城市参与招商宣传,针对一些前期有意向的客户进行合同的落实谈判。”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说出来后,明显有好几个人有点泄气的感觉,本来想在这里得到一点信心的,才知道前面的豪言壮语不过只是计划而已。
财务总监又站起来:“那你们的定价失败了怎么办?”,她是华盛天的亲信,华氏上下都知道,她的言当然也是华盛天的意思,看来他们还是不想轻易放弃对天方广场的控制权,只是目前没有一个良好的借口,如果我们不能打响第一炮或者不能得到董事会的支持,控制权自然还会落入他的手中。
只是还没等华恒说话,夏静宜站起来看着她说道:“俗语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我们把价格定高,即使不被市场接受再向下调整还有机会,但如果第一次定得太低,再想升起来那可要困难的多,这个道理大家应该都是明白的。
华恒几人听到她的解释也很意外,夏静宜竟然在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按道理她是华源的女朋友,该是倒向华盛天那边的才对。
同样惊讶的还有华盛天和王平儿,华盛天没明白夏静宜这是想干什么,自己可是前天才送了她一套两百平米的房子呢,这个小妖精不会这会快就忘了吧?
做为目前董事长身边最亲近的工作人员,王平儿是知道这两人的真实关系,不仅是听到大家的传言而是她在华盛天的别墅里现了一些年轻女子的东西,再给保姆一点好处就全部明白了,这也就是她趁机打压夏静宜的原因,要让他们两人彻底断了联系。这一刻夏静宜表现出来的样子,很符合自己的想法,难道是前期的打压有了成效,她开始反感这个老东西了。
会议又开了一个小时,基本的问题都一一解答完,虽然没有经久不息的掌声,但总算是创过关了,过两天就要面对最高决策层--董事会。
项目部办公室里林媛终于等到了他们回来,因为她只是高级经理级别又不在董事长身边自然没有办法参加会议,所以反而是最着急的那个人,当看到四人脸上的笑容时她知道了结果,“我就知道你们是最棒的,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是该庆祝一下,就去飞天大酒店吧,那边的旋转餐厅不错。”华恒躺在自己的大板椅上。
林媛一听马上不乐意了,自己月薪也才8千,可听说那个地方人均消费都是一千元起:“你有点太过分了,想让我下半个月吃土啊?”
华恒不在乎的呲鼻道:“一听就是心不诚。”
“你少刺激我,去就去,我也正好开个洋荤。”撅着嘴拉上付艳兰就走了。
有华恒的迈巴赫开路,酒店的服务人员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在这里随着餐厅的旋转众人能看到旁边师范大学和橘子洲的全貌,只有林媛有一点心痛,刚才点的菜和红酒她大概估算了一下得九千多元,本来还想着人均一千元,勒紧腰带能坚持到下月呢,这下怎么办,连吃土都难了。突然一张硬梆梆的东西钻进自己的手里,再一看原来是华恒的手,而他却正指着前方的风景引导他们的视线。
不行,不能再跟他有关系,她本能的缩了一下手,但华恒的那只手坚定的捉住她,把卡塞在手里后拿起桌上的酒杯。
这时李露提到一个敏感的问题:“你们说今天夏总监突然替恒少说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不解的摇摇头,她又自言自语的嘀咕:“难道是这段时间被恒少整怕了,借机示好的?”
“也有可能,没看到这几次的重要会议她的排位已经到第二排了,是不是集团里有了调整,投资部真的要被降为二级部门了。”董大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付艳兰摇摇头:“不会,即使有这种调整也要在正式会议上公布,这可不是一个座次那么简单的事,后面牵连着多少人的命运呢,再说了投资部可是在恒少手里升为一级部门的,目前的情况下没有恒少的同意谁敢给他降级,再说了还有源少的身份呢董事长更不会打自己的脸。”
“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有人借着恒少上次的话在整她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林媛倒是一下说出了其中的问题,其实这也是她自己的亲身感受。
听到这付艳兰马上想到什么,看着华恒:“恒少,这个时候你得放下以前的仇恨,尽量拉她一下,不是有句名言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说了投资部可是你一手拉起来的,如果不是你俩那事那也是我们的重要力量之一,现在有人不经你同意这样整事那就是打你的脸。”
其他三人也有同感看向华恒,他倒是无事人一般轻轻夹起一片金枪鱼刺生蘸了下旁边的调味料送到嘴里,慢慢感受那股刺入脑门的通透感觉。心里那种被出卖过的伤痛他永远无法忘记,但会议上夏静宜替自己声时样子又让他心里摇摆,清澈的黑眸、激动的情绪是那么清晰,就像两人在大学辩论会上的完美配合,那次正是他俩的优秀配合一举打败对手,成为本系的“神仙眷侣”。可现在的夏静宜自己的确猜不透,也看不透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根本没有办法掌握这一切,于是开口说道:“还是顺其自然吧,太刻意的靠近反而会影响我们的视线。”
“你们快吃呀,这虾怪不得这么贵,的确味道不一般呢。”一向稳重大方的林媛正拿着一只虾在剥皮,舌头还回味的舔了下嘴皮。
“对,美味当前想那么多没用的事干吗。”有点人来疯的李露也抓起一只虾。
华恒拿起酒杯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沈婉华的电话,他拿起手机走向旁边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