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吗?”对面是沈婉华温柔的声音。
“正跟同事们在聚餐,你呢这两天怎么样?”
沈婉华道:“挺好的,你知道上周咱们假了为什么老院长没有催我吗?”也不待华恒回答又说道:“其实是他病了,那两天有个重要手术本来是该我回去做的,可是因为车被拉去修理误了回来的时间,老院长就替我上了手术台,结果因为时间太长他下来后就晕倒了。”
“那现在呢,好一点没有?”华恒知道老院长不仅是沈婉华的恩师更是她的伯乐,把自己的一身本事都教给了她。
电话里传来抽泣声:“好了,但是我更不好意思说要调走的事情了。”
“那就先不说了,再等等吧,反正还有半年才举行仪式,实在不行我就把公司搬过去或在那边弄个分公司,反正现在交通和信息都很达,不影响正常工作的。”华恒安慰道。
“谢谢你理解,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照顾好自己,这段时间我去看你。”
“嗯!”
正要收起电话时一条信息跳出来,是夏静宜来的:晚上,我们能见个面吗?在老地方等你。
他俩的老地方--是一个叫桃花坞的小酒吧,就在湿地公园附近,那是他们回到长沙后经常去约会的地方,因为那里幽静风景也不错,而且那家酒吧的桃花酿味道不错。
思考再三后他还是决定去看看,不管她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去见个面也没什么,顺便还能探听一下她的想法。
晚上出来为了方便他没有再开车直接打车,这个地方他也好久没有来了,盛夏的缘故湖边上散步的人比较多,但是酒吧里却很安静,只有寥寥两三桌客人,夏静宜正安静的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看来她来了好一会,因为那几个位置很难抢到。上身一件淡黄色吊带,下配一条过膝的a字百褶裙,长长的头飘散在胸口位置,若隐若现看上去又纯又欲。
“你来了很久?”华恒走过去问道。
夏静宜马上回头微笑:“我还怕你不会来呢。”
“你又不吃人,我怕什么,喝什么饮料?”华恒看她面前什么都没放问道。
“今天想喝点酒可以吗?”夏静宜征询道。
华恒随意的坐下冷冷的说:“想喝就喝,问我干什么?”转过头对着吧台位置:“老板,桃花酿两壶,再配四份小吃。”
她刚想说每次来这里都是你决定喝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因为此一时彼一时,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改变。“今天早上的销售方案是你主导的?租售结合、统一管理。”
“不是我的主意,要是我还是以前的想法,所有商铺只租不售走高端线路,只是从去年以来经济压力加大,好多大客户手里没有钱所以为了满足公司的要求只能走租售合一的路,减轻一点集团的压力。”看到拿来的酒壶给两人各自添满。
夏静宜端起来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先谢谢你能来见我,本来我都没有把握你会来,所以什么饮料都没有点,等到十点就走的。”
“反正在家里也没有事,索性出来走走,我就过来了,说吧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说完后仰头一饮而尽,一股温热的燃烧顺喉而下。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了,难道你还没有放下以前的事?”她认真看着华恒的眼睛,想看到那个熟悉的样子。
华恒碾碎一颗开心果的皮,把果仁丢进嘴里:“以前的事没什么值得留恋都忘了差不多了。”
夏静宜看到他躲闪的目光知道他在说慌,尤其他又端起一杯酒径直饮下,明显是想麻醉自己。“我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不该在那个时候向你难,可……可我没有办法。”
“行了,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有什么意义。”他越的烦躁,又胡乱的夹起一口小菜放在嘴里。
夏静宜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在意过去的,那可是五年的记忆哪能这么容易忘记,只不过对他伤害太大,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能像早上一样公私分明,咱们的力量才可以跟他们对抗,行吗?”说着端起眼前的酒杯看向华恒。
他很想转身就走的,但一想到付艳兰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目前的自己的确需要盟友,于是手中的酒杯跟夏静宜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