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原中也在场的话,绝对会无语感慨池泽千涉把太宰治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并且好好提着耳朵教训一下这个疑似越学越歪掉的家伙。
但很可惜,这两人目前在泥惨会好吃好喝,也完全不知道,世界上又多了个叫做安室透的冤大头。
而这件事的罪魁祸,如今还在商场非常淡定地刷卡付钱,哼着小调把写满地址的纸条塞给灰原哀,边道:“过会会有人来接你,直接过去就好——“
“记住,是1o分钟之后,商场后门。”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虽然这么问,灰原哀也隐隐明白池泽千涉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各种猜测在心中滚了一圈,最后慢悠悠从记忆里翻出一个名字:“……是琴酒?”
“没错,我们有新的任务,”池泽千涉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伸手拉上她前襟的拉链,做好最后一层防护,又朝她眨了眨眼睛,语气相当欢快:“至于目标呢,是泥惨会的新任领。”
新任领?
一听就是妥妥的刺杀。
由于许久不接触酒厂的事情,灰原哀都快忘记了那群家伙的作风,再想到要杀人之后,有些不习惯地蹙了蹙眉。
“这的确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
“先一步把所有可能阻碍的家伙全部干掉……不过对手是泥惨会的领,你有把握吗?”
“当然,我跟他可熟了。”池泽千涉轻哼一声,后退两步,站在出口旁边冲她挥了挥手。
“拜拜~”
还没等灰原哀对那句“可熟了”表意见,身后轮胎重重擦过地面的刹车声引得她下意识回头看。
等再转过头的时候,站在商场门口的少年已经彻底消失了踪迹。
“什么嘛,那个家伙……”
灰原哀嘟囔道:“那句话的意思,总不可能是他和新任领是熟人吧。”
“灰原小姐,请问是灰原小姐吗?”
正想着,身后突如其来的喊声,让站在台阶上的小女孩心中一颤。
她下意识觉得有人现了自己,直到回头撞见一张陌生的脸,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池泽千涉说的,要过来接她的家伙。
于是灰原哀从口袋里翻出那张纸条,抬手递过去——这算是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对面的男人看上去也更殷勤了几分,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是领让我来接您的,请上车吧,灰原小姐。”
……池泽千涉把她的事告诉这个家伙了?
这是灰原哀的第一反应。
毕竟她非常清楚,正常人不可能会对一个小孩子用这样恭敬的口气。
所以现在这种态度,只可能是池泽千涉把她变小的秘密说了出来——
可恶,那个混蛋!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不适,从大人变成小孩几乎算是奇迹,她也从来不喜欢被其他人用看珍稀动物的那种眼神注视。
“您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灰原小姐,”中谷真悠透过后视镜看了过来,声音中充满关切:“您是领的妹妹,领特意嘱咐过我的,一定要好好照顾您,尽量满足您的所有要求……”
“妹妹?”
茶女孩猝然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诧异地开口,只是声音比较清冷,听上去倒没显露出太大的疑惑语气,就连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原来如此,她想。
原来池泽千涉是这样解释她身份的,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口无遮拦”。
说她领的妹妹,也难怪……
等等——
“领?”灰原哀的语气非常复杂:“池……哥哥他是你的领吗?”
“对,他没跟你说吗?”中谷真悠稳稳地开着车,目不斜视:“不过也正常,我们组织虽然没有涉及太多违法事情,却也不是什么能大明大方拿出手的组织……”
“你可以称呼我们的组织为——泥惨会。”
“……泥惨会?”
闻言,灰原哀陡然沉默了下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池泽千涉那个混蛋要对付的,不就是泥惨会的领吗?
……这算什么,我杀我自己吗?
——
#该以什么表情去见琴酒#
这个问题池泽千涉着实想了一下——毕竟他某种程度上完成了也破坏了这个倒霉家伙的计划,无论露出惬意还是得意的表情都非常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