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漫愣了下,“鹿?”
杨承希思忖须臾,明白他话中所指,遂道:“你说,你要鹿厌?”
齐消隐得知全名,凝视面前两人说道:“原来他叫鹿厌。”
杨承希和谢允漫对视一眼,回道:“你不是出来追马车的主人?”
齐消隐双手紧握成拳,若非碍于身份有别,他恨不得把面前两人丢出十万八千里远。
他憋着一肚子气解释道:“我虽不知世子此行目的何在,但方才你们或许也瞧见了,我们没看上对方。”
谢允漫道:“所以你真的看上鹿哥?”
见她光明正大发问,齐消隐的耳根泛红,诚恳点头承认。
不料听见谢允漫轻声一笑,引得其余人的注视。
谢允漫知晓他不惦记大哥,心里也松了口气,便道:“也对,我看你二人过于强势,实在不能勉强,何况鹿哥长得好看,难为你心动还被拒绝。”
杨承希失笑一声,伸手拍了拍齐消隐的肩膀,心想别拆了老子磕的鸳鸯,随后敷衍一句道:“加油,没用的东西。”
齐消隐:“”
谢允漫见他失落,实在觉得痴情人可怜,想到鹿厌只身一人,整日被大哥欺负也不吐苦水,若有人相护总归是好事,便打算成人之美。
她安慰说:“别失望,未必没有机会。”
齐消隐烦躁抓了把头发,“人都跑了!”
谢允漫劝他莫急,“只要你不对我哥有心思,我大发慈悲帮你一把又如何。”
杨承希一听,立即阻拦说:“万万不可!”
奈何他们一拍即合,唯有他无人搭理。
车轮辘辘,碾过京都繁华的街道,扬起一阵粉尘,人声鼎沸隔绝在外,车厢两人沉默不语,面面相觑。
谢时深虽缓和了脸色,但看起来和往常无异,每每直视旁人时,总能令人倍感压迫。
尤其今日擅自行动的鹿厌,此刻坐如针毡。
他就差没有缩在角落面壁思过,眼神四处乱飘,完全不敢直视谢时深。
直到马车远离拥挤的长睫,车外只剩行驶声。
谢时深打量他不知所措的神色,欲安抚两句,“这次任务”
话音未落,鹿厌扑通一声滑跪在他脚边,打断道:“世子,属下错了!”
谢时深:“”
他凝视着鹿厌,猜想此举有关私自行动一事,今日的结果虽差强人意,但闹得架势也足够大,于他而言无功无过。
但他瞧见鹿厌既主动认错,便顺着话问道:“错在哪了?”
鹿厌拽着衣角,左思右想道:“错在没有主见。”
他就不该听杨承希和谢允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