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后槽牙说:“请世子吩咐。”
谢时深道:“明日穿着这身去练舞。”
“练武?”鹿厌闻言一愣,松开抱臂的双手,“世子,穿这身练武人家会走光的。”
谢时深:“”
说话间,他还在原地转了一圈,裙摆跟着飞扬,扫过谢时深的腿脚。
谢时深绷了绷腿脚,悄无声息挪开,将仿佛要翩翩起舞的身影收尽眼中。
不可否认,鹿厌换衣出现的那一刻,谢时深险些为这美貌动容。
且不说如今鹿厌被称作锦衣卫之花,前世鹿厌虽臭名昭著,但依旧有不少人愿意拜倒在这张脸之下,尤其达官显贵谈论床笫之事时,鹿厌的高高在上总会将人勾得饥渴难耐。
可眼前的鹿厌,依旧是同一张脸,双眼中凌厉的锋芒尽失,只有澄澈纯净,虽有同样的一身本领,行事却从不乖张,涉世未深犹如一张白纸,任由用他之人随意调教。
这样的鹿厌,何止谢时深感到费解,更让他感到庆幸,起码捡到了个宝贝。
谢时深道:“不是武功的武,是跳舞的舞。”
他的回答让鹿厌愣住,鹿厌提着裙摆在手,脸上的羞涩褪去,难以置信盯着谢时深说:“世子,你让我跳舞?”
怎么不让他上天?
这些都是什么奇怪的惩罚,让他去跳舞,能跳出花来吗?
谢时深搁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身前,面无表情看着他说:“明日一早,带着衣裙来明华居练舞。”
明华居乃他们脚下的院子,正是谢时深的起居之地。
鹿厌急得跺脚,欲哭无泪说:“世子,我不会跳舞,不如换个惩罚吧。”
谢时深默了默,道:“好。”
鹿厌一听,漂亮的双眸顿时放大,满怀期待等着他回答。
谢时深淡淡道:“暂时想不到。”
鹿厌:“”
他明白谢时深不会就此罢休,正当他愁眉苦脸想着要如何练舞时,谢时深的话像及时雨一般传来。
“明日会有伶人前来教你。”谢时深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有两圈被腰带勒出的痕迹,似遭凌虐般,显得格外醒目,“三日后我会检查。”
鹿厌愣住:“世子还要检查?”
谢时深反问:“你想其余人与我一同检查?”
“不!”鹿厌站直身子,苦哈哈道,“只要世子检查就好了。”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了。
谢时深从圈椅中站起,在袖口中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白玉瓶。
鹿厌接过打开,轻轻嗅了嗅说:“药?”
谢时深看向他的手腕,道:“回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