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是有些念头的。
不然,也不至于被秋月三言两语说服。
“好了,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姜晚晚抬手,意味深长:“我只问你,你是想秋月活,还是想她死?”
“主子,奴才当然是想她活,”刘安瞪大了眼,急得额头又冒了冷汗。
看了看怀表,她徐徐道:“那好,我交于你,你如此…”
末了,她清眸漾笑,柔声画着大饼:“事情办好了,不止她能活,我还将你同她分在一处,你们日日相处,何如?”
刘安猛地抬头,惊喜:“主子,您说真的?”
“自然。”她点头。
“奴才赴滔倒火,在所不辞!”他语气坚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忠心的奴才。
“…”
“主子,这人是个火药桶,不甚稳定,奴婢看,事后还得将他解决了。”等他离去后,白露轻声提着建议。
她年纪虽小,见得却不少,也看的分明。
那刘安,分明是落花有意,秋月无情,被人利用了。
这样一叶遮眼,又冲动毫无下限,留着也是个祸害。
“奴婢也是这么说。”雪梨附和。
她从心底里就厌恶那小太监。
就跟看见浑身流脓的癞蛤蟆似的。
“我心里有数。”姜晚晚捏着下颌,轻轻一笑。
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
只要顺着他画个饼,他自己就会吃,还不用喂。
到了最后,甚至自己给自己画饼。
与此同时,另一边,东小院儿,
李氏一身米白色素服旗装,头饰打扮也很简朴,正同近一年未曾见过面的弘时、怀恪相拥痛哭。
送她们姐弟过来的苏万福,带着笑容静静站着,也不打扰。
过了一阵儿,李氏拈起帕子,给姐弟挨个擦了擦泪珠,这才看向苏万福,神情有些紧张:“苏管事,四爷有说过,怀恪、弘时会住多久吗?”
苏万福笑回:“侧福晋放心,主子爷说过了,弘时阿哥,怀恪格格可以待三月,等过了颁金节,开了春儿再去前院启蒙。”
“那就好,”李氏松了口气,眼里重新蓄起了喜悦。
弘时、怀恪也高兴不已,抱住她,很是依赖。
苏万福看的唏嘘不已。
委婉的将姐弟二人过来的缘由说了。
听闻是姜晚晚提议的,李氏眼里很是不可思议。
“额娘,她一定是没存好心。”怀恪虽然也很吃惊,但她从心里讨厌姜晚晚,一点儿也不想领情。
弘时嗫喏了嘴,没有吭声。
“怀恪,别说了。”李氏拉了拉她,使了个眼色。
无毛的凤凰不如鸡,
从一个处处被人捧着的侧福晋,沦落为现在的无人问津。
她虽不认命,
但也担忧,如果因言语不当,惹的那狐媚子动怒报复…
如今的她,怕是护不住怀恪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