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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 好友同留京师(第4页)

那人笑道:“我在前院,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那里。”年轻人自我介绍说,“在下欧阳兆熊,字小岑,你称我小岑好了。”国藩忙拱手道,“在下曾国藩,字伯涵,号涤生。”

小岑大为惊讶地:“你就是曾国藩、曾伯涵?”

国藩纳闷道:“您,知道我?”

小岑道:“戊戌科进士曾伯涵,我怎么会不知?”

“小岑兄是。。。”

小岑将头一低:“惭愧,在下道光十七年举人,此次会试落第,由于自小酷爱医道,所以,暂留京城跟高人学点医术。”

“小岑兄,难得京城遇乡音!您稍等片刻,我去打开水过来,待我泡上茶,我们好好叙上一叙。”

小岑忙说:“哈,你还是先安顿吧,我们住在一起有的是说话的机会,我也是刚去买了些药材,还没回屋。等你安顿好了,我请你吃饭!”

国藩连连点头:“也好,也好。”

小岑接着道:“正好我约了个好友,等下我介绍你们认识,他现在就在路上。”

“哦?也是喜爱医道的?”

小岑点头一笑:“此人专究朱子之学,主张儒家必与理学所折中,学问造诣甚是了得。”

国藩说:“如此贤德高人?”

“此人供职于刑部广西司,讳名吴廷栋,吴竹如是也。”

国藩道:“哈,真是有点急不可待了。”

小岑说:“你抓紧收拾,他到后我过来唤你。”

“好的。”

客店对面的小饭店里,生意很是红火。国藩在小岑的介绍下,当晚便结识了吴廷栋前辈。国藩端起酒杯感慨地对二人道:“晚生,今与吴前辈和小岑兄奇缘相会,实乃三生有幸。涤生故借薄酒一杯,向二位表达崇敬之情。”

国藩将酒喝下,吴廷栋呵呵一笑:“涤生,按年龄,我无非比你多吃了十八年白饭。我与小岑相交,源于他的才学和人品。你们年龄相仿,不妨也将我当老兄看吧。”

国藩拱手道:“日后还望前辈多多指教才是。”

吴廷栋忙说:“多多指教愧不敢当。”小岑接话道,“涤生,既是兄弟缘分,还是随便些好。先生是位极其平凡之人。否则,也不会与我成为莫逆之交。即使街头卖菜大嫂,皆视他为邻家大伯。殊不知,此正是刑部、手握生杀大权的秋审法官。”

吴廷栋乐呵一笑:“刑部那是公干,出了刑部我便平民一个,有什么可夸耀的。”国藩盯着吴廷栋,“先生修养可见一斑,晚生敬佩之至!”

吴为国藩斟了杯酒:“涤生,人生所贵在知己,既然你对程朱之学饶有兴趣,回头,我引见你一位高人,讳名唐鉴,唐镜海先生。”

国藩道:“您是说镜海前辈?”吴廷栋点头道,“正是此人,他乃我朝理学之巨擘也!”

国藩说:“我与镜海前辈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长沙会馆的一次酒会上,先生特意为戊戌科进士祝贺而来。”

吴廷栋说:“他现任太常寺卿。”

“谢前辈为涤生引路。”国藩拱手道。

国藩为小岑斟上一杯,自己端起酒:“小岑兄,感谢你为我引见吴前辈,来,你我兄弟同敬先生一杯。”

小岑端起酒杯对吴廷栋道:“先生,人生乐在相知心。今日,我和涤生与您亦师亦友亦兄弟,愿此情此景伴我一生。先生请!”“请!”

三人将杯子碰在一起……

国藩回到客店,便将今日所遇书信与家人。“男国藩跪禀:父母亲大人万福金安!六月八日,男移寓果子巷万顺客店。移寓当日,巧遇同乡欧阳小岑,其文才医术皆优品。随被其引见刑部广西司、吴竹茹先生,先生博学友善,专究朱学与儒教并修之理念。真乃天赐良师益友也。”

次日清晨,国藩来到官服专卖店;这是家,由官方指定的制服店,一般人不得经营。店内装饰的雍容大气。店的四周悬挂着不同等级的官服、官靴、官帽及朝珠等饰品。过去人,看官员的品级,皆是从官服的补子上的图案来判断。补子也就是官服前心后背的图案。一品文官补子是仙鹤、二品是锦鸡、三品是孔雀、四品是云雁、五品是白鹇、六品是鹭鸶、七品是鸂鶒、八品是鹌鹑、九品是蓝雀。当然,这仅是文官的补子,武官自是另当别论。

国藩进了门,便坐在店内的客座旁,边喝茶边等着领取制定的官服。一个店生从里屋托着个很大的托盘走来,对国藩道:“老爷,您定的四季官服,十一顶官帽,六双官靴,全已备齐。看您要不要当场试穿一下。”

国藩即刻道:“不用了,帮我包好就是。”

店生一旁将服装、靴子一一打了包。坐在柜台内的店掌柜,停住了拨打算盘的手,抬眼对国藩道:“这位官爷,您总共定有:大毛冬帽、小毛冬帽各两顶,小毛小帽三顶,大呢风帽和皮风帽各两顶,共十一顶;加上四季官服各一套及六双单、夹、棉官靴,总共是七百三十两,您已预交一百两订金,尚需补交六百三十两。”

国藩走近柜台掏钱,突然又犹豫起来:“我这官靴,买的是不是有点多了?”掌柜的淡笑了下,“您这是四季的官靴,单的,夹的,棉的。一年下来,只怕你都不够换的。总不能天天只穿一双靴子,您总是要换下来清洗清洗。”

国藩道:“我想,棉靴买得是否有点过早,买回去也是放着。”

掌柜的说:“如果,您不是六双一起买,可就没这么便宜了。等冬天爷要穿时,也不是这个价了。您考虑,如果想单买,我们重新计价。”

国藩寻思片刻:“就这样吧。”国藩将钱交与掌柜,掌柜数点后对国藩道,“现收六百三十两,加上订金一百两,七百三十两正好。”

店生将包好的全套官服交与国藩:“老爷,您拿好了。”国藩接过对掌柜作揖道,“多谢大掌柜的!”

国藩转身走去,店掌柜忙起身恭送:“官爷走好!用着再来。”

夜幕尚未揭去,院的客房已有灯光从窗内射出。国藩忙着收拾房间,他整理完毕,便从衣柜取出官服,将其平铺在床;他伫立一旁默默凝视良久,这件微不足道的七品官服,他为之奋斗了二十余载。他轻轻抚摸着补子上、那只象征七品官标志的鸂鶒,像抚摸自己孩子。片刻,他匆匆穿上官服、靴子,戴上帽子,走到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他回身收起桌上的书籍,推开屋门,抬头看眼依稀泛白的天幕,拔腿跨出门槛,迈出了他为官史上的第一步……

翰林院一侧幽静的小院里,北、东、西向,排列着十几间房子,此处便是编检厅。每间房内,不同级别的官员正在忙于工作。编检厅东向的几间通透的房内;五位同事在伏案审阅书写,国藩独坐一处正在聚精会神地查阅资料,片刻,他拿着份资料沉思起来。

日已当午,同事甲从院里走来,将手中喜帖一一分给在座的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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