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机的表情看上去分明还是一如平时的冷淡啊,他真的会紧张吗?
宋玄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分心,嘴唇的力度又加了两分,都快把他亲痛了。
“唔……!”贺兰熹本能地抬起手抵在宋玄机的胸口想要把对方推开,却是蓦地一愣。
好快……宋玄机的心跳得好快啊。和他的一样快……不,比他的还快!
被宋玄机摁在怀里亲了又亲的贺兰熹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再苦的药只要有美人嘴对嘴地喂都会变成甜甜的山泉。
第二,和宋玄机亲热的时候不要总是盯着他的脸看,而是要多摸摸他的心口,搞不好会有惊喜的现。
从那以后,贺兰熹有事没事就要打宋玄机心跳的主意,偶尔上手摸摸,偶尔扑到他胸口用耳朵听一听。
几次过后,宋玄机语重心长地对贺兰熹道:“你再如何摸,我也不会变成长孙经略的身形。”
贺兰熹不禁痛心疾:“我说了几万遍我对大胸肌不感兴趣,我只喜欢又白又薄的胸肌和腹肌,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第97章
两日后,宋玄机像之前一样喂贺兰熹喝药。他先自己喝了一口,正朝贺兰熹凑过来,寝宫内忽然变故横生。
飘散着绯色花瓣的六道轮回真凭空而现,许久未见的绯月真君不请自来,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在两人床前落了脚,愣是把贺兰熹吓得一边召出北濯天权,一边往宋玄机身后躲。
宋流纾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个少年,了然一笑,明知故问:“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在鬼界追魂追了半月的绯月真君仍旧是衣着华贵,光彩照人,脸上不但看不出半点疲态,反而更加神采奕奕了,艳丽的像一朵被晨露滋润过的玫瑰。
贺兰熹:“……我们在喝药。”
宋玄机默默地把嘴里的药全咽下去了,还好这些药没什么毒性。
贺兰熹弱弱地指责:“小叔您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闯进人家卧房呢。”
“巧合罢了,我不过随便寻了个地方落脚,谁知刚好在你们床前。”宋流纾走到床边,为贺兰熹简单把了一下脉:“不错,时雨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看来最近有乖乖地在吃药。”
贺兰熹:“您找到浣尘真君了吗?”
宋流纾:“没有。”
“没有?”贺兰熹和宋玄机对视一眼,有点看不明白了:“没有您还这么开心?”
“至少我现在能确定他的魂魄就在鬼界。”宋流纾端起桌上形似莲花的夜光杯,示意宋玄机为他斟杯楼兰美酒,被亲侄子无言拒绝后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只要确定了这一点,找到沈絮之是迟早的事。”
贺兰熹:“您之前一直借着寻找北洛上神的借口待在鬼界,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浣尘真君的魂魄就附在北洛神像上?”
“差不多吧。但在欲壑之口打开前,我不知道沈絮之为何要把自己的魂魄附于北洛神像。”宋流纾摇晃着夜光杯,漫不经心道:“北洛神力正在衰退么……这倒让我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贺兰熹:“什么事?”
宋流纾微微一笑:“想明白了沈絮之在‘闭关’之前,为何突然对我热情了起来。”
贺兰熹实在无法将“热情”两个字和浣尘真君联系在一起。他试探地问:“您说的‘热情’是指沈院长和您说话的时候,每句话都过了三个字吗。”
宋流纾直言不讳:“是指自荐枕席。”
贺兰熹:“…………”
宋流纾小半杯葡萄酒都快喝光了,两个小的还在沉默。宋流纾的指尖敲了敲夜光杯:“怎么,不信?”
贺兰熹其实是信的,他能为浣尘真君找到“自荐枕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