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手下不過一個小小的吟水教,忙倒也說不上忙。」白衡斂了怒容,笑著道。
越璽懶得和他虛與委蛇:「白掌門特意來見越某,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白衡:「越執事想必還記得,先皇曾經命我為朝廷特使,在武林盟中行事便代表了聖意。」
越璽直白道:「先皇甍了,皇並未有的旨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沒人在乎白衡特使不特使的。
白衡:「但白某所行皆是為聖上著想。」
越璽選擇撕破白衡試圖遮掩的東西:「哦?皇兄命你去刺殺長唐門的人了?」
白衡臉色一白:「我秉承的是先皇遺命。」
越璽冷漠地看著他。
但下一刻,白衡說的話終於讓他臉色一變。
「也奉了皇旨意。」白衡補充道。
「皇旨意?」越璽直起身來,「聖旨在哪?」
白衡:「是占林公公傳的口諭。」
越璽:「占林前不久染疾病逝,人已經埋了。」
死無對證。
白衡猛地抬頭:「那皇上……」
越璽:「是皇上讓碧落山來查此事。」
短短几句話,就讓白衡徹底白了臉。
到此,他再蠢也明白了,皇這是把他當棄子了。
或許先前皇想讓他刺激長唐門,讓長唐門能夠做出些什麼讓朝廷當做把柄拿捏的疏漏,只是在草率試探後碰壁,便乾脆利落地把他們這些棋子放棄,撇清自己干係。
更甚者若是他們當初成功了,皇也可以說與他無干,而是他白衡為一己之私,假借旨意謀取私利,便將矛盾轉移到了吟水教和長唐門之間,更甚者,是武林盟同長唐門之間。
「呵。事實便是如此。」白衡閉了閉眼,「其他的便隨你武林盟如何處置吧。」
說著,白衡便摔袖離開了議事堂。
越璽也沒攔他,自行起身回月落閣書房,見何定瀟。
「師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越璽將自己花了一下午寫好的陳情書交給何定瀟。
何定瀟接過,一目十行看完。
「將吟水教從武林盟除名?」何定瀟念出聲來。
越璽:「是,白衡雖然受了皇蠱惑,但到底不分輕重,沒有考慮江湖太平局勢,我認為吟水教不適合繼續待在武林盟。」
何定瀟沉吟片刻:「好,便按你的想法處理,你擬信將此事通告其餘門派,若無人有異議,便將吟水教除名。」
見他支持自己處理的方式,越璽眼前一亮:「是!」
雖然極少處理這些事情,但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包括後來待在何定瀟身邊耳濡目染,越璽的行動乾淨利落,且無絲毫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