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何定瀟交與他辦理的事也多了起來,他這武林盟執事的職位,終於不再只是虛職頭銜。
武林盟的處理結果第一時間也通告了朝廷和長唐門。
徐醒看著碧落山送來的陳情書,得知是越璽的手筆,不由道:「這位越公子看著不經事的模樣,真處理起事情來,還是很有章法的。」
賀肆洮:「畢竟是皇子出身,武林盟那點事比起朝堂,應該單純簡單許多,處理起來自然也得心應手些。」
徐醒點頭贊同:「他先前許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不喜插手武林盟的事,但此事他辦得還是不錯,我猜後續武林盟的事經他手的會更多。」
賀肆洮:「對我們來說沒多大差別。」
對長唐門是沒多大差別,對武林盟各成員門派來說,差別就大了。
以往越璽是出於避嫌不愛多管武林盟的事,但這次長唐門與朝廷的矛盾他確實處理得不錯,該軟時軟,該硬時硬,何定瀟便更放心地把武林盟中一些事項交與他辦。
越璽身上到底流著皇權的血液,對如何衡量利弊、拿捏各門派軟肋,都得心應手,一時之間,各門派對他都有了的評價。
相比起他來,還是跟何定瀟打交道輕鬆些。
再說皇收到越璽寄來的陳情書,沉默著看完後,便放到了一邊,既沒有發怒,也沒有什麼的動作,似乎是完全將此事拋到了腦後,自然也不再想起白衡這麼個小人物。
而皇之所以能就此罷休,蓋因不久前一直深得他心的一個小太監死了。
而死因,和先皇死因一模一樣。
都是中了他托人從塞外找來的稀有的毒藥,無聲無息死掉。
這顯然是有人在警告他。
對方不僅知道他弒父的真相,且能毒死他身邊的太監,自然也能毒死他。
皇想了想自己最近的動作,有如此能耐威脅他的,除了長唐門,也沒有其他了。
再聯想到他下令處死占林時才從占林那裡知道,父皇是在任命白衡為朝廷特使後才突然重病臥床,自然不難猜出,到底是誰如此囂張。
但自他登基以來,長唐門始終沒有動作,直到他冒犯了對方,對方才出手警告,這也意味著,長唐門沒有主動與朝廷為敵的意思,但若是朝廷有意為難,他們也不怕就是。
思及此,皇便放下了打長唐門主意的小心思。
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朝堂上。
不久,皇便頒布了嚴懲貪官污吏的法令,一時之間,眾臣惶惶。
……
給皇帝一個警告的主意,是山月的意思。
她直接給鄒凡下的令。
賀肆洮和徐醒也是在事後才知道的。
賀肆洮只平靜地說了一句:「這丫頭不錯。」
徐醒沒說什麼,他們既然讓山月全權處理,自然也要信任她的能力。
當然這也意味著,賀肆洮終於能夠放心將長唐門託付給山月了。
同賀肆洮他們想著歸隱江湖不同,老門主夫婦在長唐門呆習慣了,近期都很少遠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