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三分钟时间,过程惊心动魄。
谢柏仪瞧见地上的血,整个人都懵了,满是无措。
她有了哭腔,声音发颤,“宴清哥……”
梁宴清回头,额上贴着短发,湿透了。
眼神却柔下来,“别哭,我没事。”他顿了下,“去叫保卫科,打电话报警。”
谢柏仪点点头,人却未动。
他扯唇笑了下,“快去吧。”
她艰难的移了下脚步,然后转身,飞快往下跑。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直到她慌乱的脚步声消失,梁宴清嘴角垮下去,脸色青白,眉眼比料峭的冬还凛冽。
他掐住平头的喉,怒火滔天,“彭白,你这是找死。”
彭白眼神不甘,她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守株待兔这么多天,最终却败在了男女力量上。
她愤懑的啐了口。
梁宴清疼得厉害,没功夫耗口舌。
不多时,谢柏仪去而复返,带了两个警卫。
警卫缚住彭白,彭白阴沉沉盯着谢柏仪。
谢柏仪迎上她的目光,表情极冷。
彭白阴恻恻一笑。
谢柏仪强自镇定,说,“送到警察局。”
她去扶梁宴清,这才发现他肩膀满是触目惊心的红,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冒血。
她的眼泪立时簌簌滚落,“去医务室。”
校医给梁宴清处理伤口时,谢柏仪撇过头,没敢看。
耳边是他嘶冷气的声音,每嘶一声,她的心跟着揪痛一下,眼睛里水汪汪的,面上淌着泪。
肩上的伤口比较深,缝了针。掌心伤口浅,只需要包扎。
过程中,谢柏仪没有离开,她背对着梁宴清,默默流泪。
这会儿,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梁宴清看着她微微抽动的肩膀,皱眉。
等到伤口处理好,他叫她,嗓子嘶哑,“柏仪。”
谢柏仪在脸上抹了把,转过头。
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红眼睛,红鼻子。
梁宴清笑了笑,“别怕。”
她咬着嘴唇,“我没怕。”
梁宴清说,“你过来。”
她原地不动,两腿万分沉重。
他静静的望着她,“没事了。”
谢柏仪默了默,视线落到病床边血迹斑斑的衣服上,倏地哭出声来。
她哪里是不怕?简直怕极了!
梁宴清下了病床,走过去,“不哭,嗯?”
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替她拭泪,语气轻松,“你哭的我更疼了,心疼。”
比起疼,梁宴清后怕不已。
幸好他一时冲动跟着上楼,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