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妈咪妈咪!!!”
单以慈飞扑过来。
盛予骄没抱她,反而双臂环胸蹲了下来,正色道:
“我说过以后这个牌子的毛衣不能穿,漏风,谁给你穿上的?”
单以慈正欲上去抱他的手臂一顿,抬眼瞧了瞧单凛。
后者几近是秒转移视线。
“是因为南也有一件差不多的,所以我才想……”
“下次不许再穿了,”听到这话,单以慈的嘴巴撅起来,不大情愿地点了头:“妈咪你还低血糖吗?”
盛予骄胡乱摇了摇头算是回应,把她抱起来搁在儿童餐椅上,顺便瞥了眼桌上的菜样。
腌笃鲜、清炒冬笋、笋尖焖鸡,就连单以慈面前都是凉拌笋丝配白米饭。
“我是想吃腌笃鲜,不是想吃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喂着大熊猫。”
他瞪了单凛一眼。
“老婆。”
单凛突然握住他的手。
“你有毛病啊,干嘛。”
“没事。”
男人叹了口气,似是无语凝滞。
盛予骄撇撇嘴抽回自己的手,给他舀了一碗汤。
单以慈边往嘴里大口大口送吃的,边滴溜溜着眼珠子观察两个人的小动作,眉毛一挑。
哦哦,妈咪回来了耶。
单凛一直忍到吃过饭回卧室,都没有再说什么,等到盛予骄走进来,才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盛予骄的手掌按在他肩胛骨上,回抱住他。
“别离开我。”
是哽咽的哭腔。
“对不起。”
盛予骄说道。
他与男人分开些距离,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在他两腿之间,微微弯下腰,掌心摸着男人的脸。
“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道过歉,但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我不该用离婚和自己的生命安全当赌注,以后不会了,真的,我……”
单凛捏住他的手指:
“我们和好了是么?”
“你先说你原谅我嘛,说你不生我的气呀,**。”
“我从来都没有生过气,”单凛完全对他没有办法,“我只是太害怕了。”
“这世界上还有你会怕的事。”
“明知故问。”
盛予骄眼圈红红的,却跟他对视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
a1pha顶着两个沉重的黑眼圈走出来。
单凛已经去工作了,小慈此刻也在幼儿园。
盛予骄伸了个懒腰,家里又只剩他一个。
他接到了电话,某个品牌的春装上新,销售经理亲自送来一批供他挑选。
盛予骄答应了,让安排放人进来,起码今天还能有点事做。
一排排带轮子的货架推进正厅,经理兴高采烈地跟他打招呼。
正当她介绍到一半的时候,刘叔有些急忙地靠了过来:
“夫人,有客人到了,您看……”
“什么客人?”
平日里哪有那么多人,盛予骄话音刚落,还在疑惑,就见大门敞开,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冲进来。
“爸——”
邹景拉着长音喊了一嗓子,风风火火地飞奔到他跟前,将盛予骄抱起来转了个圈,又放回地上。
“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