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苹时隔多日,再次来到熟悉的大门,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小姐,门口堵满了人。”涂崖道。
“去打听一下,都是干什么的?”
“是!”
稍后。
“小姐,这些都是来要账的,说是好几个月没工钱了。”
“大门口堵了这么多人,又都不进去,只是在门口静坐,说明里头肯定有人在谈判,我们从后门进去。”涂白苹道。
于是,二人从后门溜进了涂府。
涂白苹一进府直奔那间属于自己母亲的房。
远远的就看到下人们进进出出,从里往外搬家具。
“你们给我住手!”涂白苹走过去,大声呵斥道。
所有人被涂白苹惊得慢下手中的动作。
李嬷嬷从人群中站出来。
“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嘛?!别忘了这位主子现在可不是我们涂府的人,使唤不动你们!”
大家闻言,又埋头干事。
涂白苹走到李嬷嬷跟前,怒目而视,“这些是我母亲的东西!”
李嬷嬷似乎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捏着帕子捂嘴大笑。
涂白苹眼眸光猛得狠戾。
“所有人给我住手!否则我将状告各位抢夺他人财物,一个个等着上公堂挨板子吧!”
包括李嬷嬷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犹豫起来,有人给李嬷嬷递眼色,李嬷嬷赶忙跑去汇报,其余人都停了动作等在原地。
涂白苹径直走进房内,墙上原本挂了三幅字画,中间是展子虔大师的《游春图》,左边是乳扇和尚的字,右边是母亲自己挂的画,画的是清河县的风光,母亲在涂府时老是对着那幅画出神,现在那幅画不见了!
涂白苹想了想,大概知道是谁拿走了。
涂骕书房。
涂骕把王氏留在紫林院那边,自己跑回了书房。
展开那幅熟悉的画,画卷是多了几点血渍,显得有些突兀。
涂骕手指一遍遍滑过画布,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庞。
“今天与大哥分家了,此后不必看大哥脸色行事,是一桩乐事,不知为何,我却高兴不起来。”
“你是不是见到崔醉夫妻俩了,他们下去之后是不是把我的罪行都说与你听了?本来想等百年之后再告诉你的,可是事与愿违,依旧让你提前知道了,你是不是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