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见吴太医脸上神情,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吴太医,四殿下这昏迷不醒,是何缘由啊?可担心死小老头了。”
吴亘源道:“四殿下体内毒素倒行逆施,没有沿着手指经络排出,反而往胸口钻,这是排毒之时没有平心静气所致,可是下人扰了四殿下?”
老陶摇头道:“无人来扰,我就在这屋外守着,没有人靠近过,更无野猫野狗来过。”
吴亘源叹了一口气,“想必是四殿下自己想了什么事,乱了心神。”
“可有什么害处?四殿下什么时候能醒?”老陶焦急地问。
“我等会替四殿下施针,逼出毒血,心口毒气一出,自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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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呢?以前的药还吃吗?”老陶又问。
“我现在重新开副方子,药都是你们庄里常备的那些药,只是分量和以前不太一样,你抓好药煎一剂来,四殿下醒了就得喝。”
老陶连忙应下。
老陶煎药,吴太医施针。
半个时辰后,齐政悠悠地醒来,眼睛能看到模模糊糊重重叠叠的人影,虚弱地问:“是吴太医吗?”
吴亘源老脸笑出花来,“哎,正是在下,殿下可是能看到些许了?”
“稍微有点样子,看不仔细。”齐政道。
“殿下这次排毒失了心神,体内毒素蹿到心腔了,这一次视力只能看清这么多了。”吴亘源道。
齐政略有些失落,很快又掩去。
“谢吴太医,又救本宫一次。”
“这不是小老儿的职责麽?殿下不必客气。”
齐政怎么不知道,吴太医每年这一天都给自己告一天假,一夜不眠不休,随时等着。
“母亲已去,吴太医该还的已经还清了,以后不必专门为了本宫等一整夜,有事老陶会派人去寻你。”
吴亘源低声怅然道:“我欠惠嫔娘娘的,永远都还不清。”
齐政刚醒,意识不是很明晰,只听到“还不清”几个字,不再多言,世间高士为恩义不惜陨结草。
齐政的眼皮一搭一耷。
“四殿下,现在还不能睡。”吴亘源提醒道。
齐政“嗯”了一声。
老陶的药还没来,吴亘源只得寻些话来说:
“愚最近在京都听闻一奇事,在下说与殿下解乏,可好?”
齐政点点头,“说吧。”
“最近这京都的大夫口里流传着一桩疑难杂症,说有一小姐在梦中哭了一整夜,醒了双目失明,请遍京都看眼疾的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现在大家伙都说这小姐是恒娥附身。”
“梦里哭断肠,可能那位小姐悲痛到极致了吧。”齐政淡淡地说。
正巧老陶端着药进来,这话就放在一边去了。
吴亘源一直在碧落山庄待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反复确认齐政无碍后离去,今日还得去太医院当值。
早朝之后,齐丰帝把贾岛留了下来。
御书房。
“西北那边可有信了?”
“回圣上,上个月初三,崔醉妻死,崔醉殉情,当年的知情人又少了两个。”
“我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前脚刚查到点眉目,后脚就断了线索,给我仔细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齐丰帝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
“是!”贾岛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