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想必不过几日就会水落石出了,我也累了,宽衣吧。”苏楚儿越想越心烦,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谁。
狨湖拿着画像走访了各宫各处,无一人相识这名宫女,她仔细看着画像,又继续向下一个地方走去。
第二日,没有结果。
第三日还是没有结果。
碧桃和连云都有些慌了,已经三日了,倒是苏楚儿不慌不忙的坐在书案前看起了书。
“娘娘,您怎么不着急呢,已经三日了,没有人来传信,王上也不来,就连狨湖姑姑也不知道在哪。”碧桃着急上火的看着她。
苏楚儿只着一件红色云衣,安安静静的看着书,脸上未施粉黛,似清水出芙蓉,红颜天生。
碧桃见她不语,急得跺了跺脚:“娘娘,您怎么还有心思看书啊。”
她表面在看书,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当然慌,但她是王后,不能自乱阵脚,否则碧桃她们只会更慌。
她抬起眼眸,笑得温柔:“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
见气定神闲的,倒是碧桃急得在屋里团团打转,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生。
连云脑袋都被她转晕了,拉住她:“行了,娘娘都不急,你急什么,看样子应该是还未找到那名宫女,不然早就有消息了。”
“那,那怎么办,找不到那名宫女,就不能证明娘娘的清白。”
“若真的没有找到人,那现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苏楚儿手指翻动着书页,淡淡的说道。
碧桃半天才理解过来这句话,可话是这样说,她还是很着急,就怕会有什么对苏楚儿不利的。
福阳殿内,气氛凝重,宁煜琰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名年逾半百,身着黑色官服的男人站在堂下,此人便是相邦柳大人。
“舅父说的这些,孤明白。”
“明白?”柳相邦蹙起眉头。
“既然王上明白,就不应该沦陷如此!王上忘了吗?就是因萧氏一族,你母后才突然横死,臣殚精竭虑,只为了你能坐稳王位,不要忘了,你娶王后的目的是什么。”
话音落下,狨湖走了进来。
柳相邦微微抬眼:“王上有事,臣就先退下了。”
他转身离开,行至门口时,又道:“小女不懂事,让王上费心了。”
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宁煜琰一言不,心里五味杂陈。
狨湖走上去,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死了?”宁煜琰眉目微拧,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淡淡道:“孤知道了,去给王后回话吧。”
“是。”
狨湖去给苏楚儿回了话。
“死了?!”碧桃一脸震惊。
“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苏楚儿放下手中的书,难掩眼中的震惊。
“今日在西边的一道侧门角落里现的,是活活冻死的,看样子死了有三日了。”狨湖回道。
苏楚儿眨着双眼,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默默算了算时间:“这么说,她在撞倒碧桃那日就已经死了,姑姑,那接下来怎么办?”
“娘娘别担心,王上一定会给您一个清白的,您就安心的待在宫内。”狨湖依旧平淡的说着。
可碧桃按耐不住了,她往外跑去,被连云拦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连云拉住她,不解的问。
碧桃朝着急得差点跳了起来,说道:“你别拦我,现在死无对证,娘娘这下毒的罪名肯定落实了,我这就去向王上认罪,就说毒是我下的,与娘娘无关。”
“胡闹!”苏楚儿轻声呵斥她。
“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我相信王上定会给本宫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