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寒好似看淡了一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神空洞:“妾的身子早就废了,若能治好,便不会拖到今日,妾明白,这些汤药不过是吊着我的命罢了。”
若不是她还有用,怕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中。
她的憔悴并未遮掩住她那清秀的美丽,反倒让人觉得心疼。
“娘娘,今日多谢你了,来日妾一定涌泉相报。”
“别说这些了,你好生歇息着,我就不打扰了,若是还有什么不适,你就叫你宫里的人去凤仪阁禀报。”
“妾多谢王后娘娘。”
看着苏楚儿走出了寝殿,萧淑寒微微咳嗽了两声,她很累,双眸无力的闭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顿好一切,苏楚儿回到了凤仪阁。
连云给她脱下白毛大氅,碧桃拿起金色手炉:“娘娘快快暖暖手吧,刚从外面回来,太冷了,我叫人给您煮了驱寒汤,一会您喝几口,暖暖身子。”
苏楚儿接过手炉,嘴里呼出冷冷的寒气,她从小畏寒,西关地处极寒地区,冬日的时间漫长,宁煜琰知道她怕冷,特地叫人把整个凤仪阁都做了火墙。
虽是如此,但刚从外面进来,还是冷得她瑟瑟抖,连云见状又往屋内的燎炉里加了松木炭,缓了好一会儿,苏楚儿才觉得身子暖和起来。
“这贤妃娘娘也真是够可怜的,年纪轻轻竟得这样的顽疾。”碧桃连连叹息,那么一个美人就因为这样的病给耽误了,真是可惜。
“是啊,真是可怜,不过姑姑……”苏楚儿看着狨湖。
“这宸妃的母族究竟有多大的权利,能让王上把宫里的药医全部调了出去。”
狨湖娓娓道来:“宸妃的父亲与先王太后是一母同胞,王上刚登基时,朝堂动荡不安,是宸妃的父亲助王上平稳了朝堂,王太后生前只有王上一个独子,又去世得早,柳相邦是娘家母舅,自然与王上亲近,柳相邦家中也只有一个独子,五代单传,本就指望着新妇传宗接代,不曾想竟难产,也怕一尸两命。”
苏楚儿不解,难道别人的命是命,贤妃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后宫中,真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没有宠爱就没有势力,没有势力,只能任人欺负,连死了都找不到人收尸。
“不过……”狨湖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怎么了?”苏楚儿抬头不解的问。
狨湖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娘娘还是少与贤妃接触,毕竟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
苏楚儿不语,她不理解,再不受宠好歹也是个人啊,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刚才在云藻阁待了好些时辰,苏楚儿有些乏了,喝了几口驱寒汤便去歇息了。
天色也暗了下来,此时的秀堂阁内烛火通明,柳云烟红衣笼罩,肌肤胜雪,轻步曼舞,妖娆的身姿让人挪不开眼睛。
榻上的宁煜琰微闭双眼,眼前的女子妩媚动人,婀娜多姿却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苏楚儿娇羞的模样。
狨湖从偏门走进去,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寒冷,淡淡道:“不听话,就要好好教训。”
狨湖听罢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退下。
见狨湖走后,宁煜琰招手让柳云烟到他身旁。
柳如烟直接靠在他肩上:“王上,姑姑怎么来了?跟您说了什么?”
“你知道的,孤不喜欢多嘴的女人。”
柳云烟双目魅惑的看着他,轻轻在他耳边吹着气:“妾知错,任凭王上处罚。”
宁煜琰瞪着她,眼神如冰,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让人背脊凉。
柳云烟习惯了他的这副模样,她爱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宁煜琰猛的把她推倒在地,用力扯去她的衣衫,他的吻狠狠的落在洁白的肩上,柳云烟忍不住娇哼一声。
身下的人儿对他欲迎还拒,让人血脉偾张,可脑海里依旧是苏楚儿青涩害羞如同小白兔般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宁煜琰起身穿上了衣。
柳云烟手肘撑在地上,用红衣遮着玉体:“王上,您要去哪?”
宁煜琰头也不回,淡淡道:“你且休息吧,孤有要事处理。”
见宁煜琰快步走了出去,柳云烟娇媚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不满,她心里明白,宁煜琰去哪了,只是她不敢多问。
夜半时分,苏楚儿睡得很熟。
眉头微微一皱,又平了下去,宁煜琰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然后静静的躺下,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秀中,贪婪的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