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贤妃的住处。”
轿子摇摇晃晃走到了玉藻阁,宫殿不大,装饰也少,角落的墙灰已有些脱落。
放眼望去,两三名宫女匆匆忙忙的,只听见里面传来萧淑寒痛苦的哀嚎声。
见苏楚儿来了,宫女太过着急,手里的水盂落在地上,里面的血水倒了出来。
“参见王后娘娘。”
苏楚儿见到血水大惊失色,身子往后一退:“贤妃怎么样了?”
“回娘娘,我们娘娘出了大血,止不住啊!再这样下去,身子怕是要毁了。”
闻言,苏楚儿眉头紧皱:“本宫已经命人去宫外请药医了,你们务必要想法子拖到药医来。”
“是,请娘娘先到偏殿休息。”
苏楚儿听见萧淑寒痛不欲生的喊叫,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的她,坐立难安手中紧紧握着手帕,尽量让自己的放松下来。
碧桃也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状,也被吓了一跳:“这药医怎么还没来啊。”
苏楚儿摇摇头,此刻她心急如焚,时不时的向外看去。
过了好一会儿,连云和太监终于来了,他们领着两名女药医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狨湖。
“参见王后娘娘。”
“快快请起,还请药医去给贤妃诊治。”苏楚儿抬手,现在不是顾这些需礼的时候,救萧淑寒才是最重要的。
“是。”女药医不敢耽搁,拿起药箱在宫女的带领下去了寝殿。
见药医进了寝殿,苏楚儿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狨湖递过茶杯:“娘娘坐着歇一会吧。”
苏楚儿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问道:“这贤妃究竟是什么病症,竟这样痛不欲生。”
狨湖淡淡答道:“老毛病了,贤妃娘娘自小身子就不好,一直用药调理着,后有了身孕小产了,之后便得了下红之症,原先还没那么严重,可贤妃娘娘去年冬天病症突然加重,每每犯病,腹痛难忍,血流不止。”
苏楚儿反应过来,怪不得今日未见她来请安,又问:“这病不能医治吗?”
狨湖摇头:“这病根治不好,贤妃娘娘只能用药吊着。”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
原先她以为贤妃只是身子不好,所以伺候不了王上,没想到是因为她的身子得了这种病症。
一炷香的时间后,女药医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苏楚儿急忙问道。
“回王后娘娘,血止住了,不过……”
药医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苏楚儿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贤妃娘娘这个病本就医治不了,一直用药吊着,她早已腹痛难忍,再加上今日拖的时间太长了,身子已经废了。”
苏楚儿对这种病有所耳闻,知道不是那么好治的,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点点头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连云送药医出宫。
“王后娘娘,我们娘娘醒了,请您进去一趟,她有话对您说。”刚才那名慌里慌张的宫女走了进来。
“娘娘,寝殿里血腥,不吉利啊。”狨湖阻拦道。
苏楚儿摆摆手:“无妨,你们都别跟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刚踏入寝殿,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苏楚儿用手帕捂住鼻口,不禁蹙了蹙眉。
殿内的窗户都被打开了,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萧淑寒卧在榻上,头散乱,脸色苍白,眼下青,红唇失去了血色,额头上滴落着晶莹的汗珠,很是憔悴。
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恕妾不能起身行礼。”
苏楚儿走上前去,站在榻边:“别说这些了,感觉好些了吗?”
萧淑寒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妾谢过王后娘娘,若不是娘娘,妾的这条命怕是丢了。”
“你突犯恶疾,宫中药医又全出宫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只能去宫外请来,药医说……”苏楚儿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可萧淑寒好似看透一般:“娘娘但说无妨。”
“药医说你的身子已经废了,不过你别担心,宫中药医那么多,世上药草那么多,总能治好的。”苏楚儿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