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由太子亲自审判的尚书高崇、知府等人,因罪证确凿,情节严重,故太子决定在两日后于城门前,斩示众。
案子一结,言圣麟等人在苏城的行期也就要告一段落。于是,牧振侠特于晚上邀请言圣麟和南宫流烟在存嫣楼相见。
存嫣楼,楼如其名,是繁华的苏城中较为出名的青楼之一,但因其美女众多,装饰上乘,吸引着无数达官贵人慕名前来,因此,也成了商人谈生意和官友小叙的地方。
申时,牧振侠特地包下存嫣楼最豪华的一间包房,以便言圣麟既可以看见整个存嫣楼的况景,又可以不被人打扰。
见言圣麟和南宫流烟一来,牧振侠立即迎上去,恭迎道:“太子、南宫大人,请往里面请。”
刚就坐,就瞧见几名身姿娉婷,面容娇艳的女子端着小菜与酒水上来,各个笑盈盈地走来,妖娆多姿。
言圣麟待她们放下盘里的东西,就兴致缺缺地摆手让她们退下,只留两名侍女伺候着。在他看来,这些女子虽然身姿娉婷美丽,可是因为心里已经被牧千羽占据,这些女子根本无法与牧千羽相提并论。不是牧千羽,于他而言,都只是乏味。
南宫流烟一直坐在最靠窗的位置,静待言圣麟吩咐,一直未出声。
她对于这青楼,好奇多过男子的兴奋。暂且不论她是个女子,根本不会对一般女子起到慕色之心,何况她已有了牧千羽,更是不会有任何兴趣。因此,她略显无聊又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暧昧情景,显得有点无动于衷的冷漠。
突然,南宫流烟敏锐地听见一丝熟悉地声音从喧闹的门外传来,渐渐地,争执声,劝阻声,此起彼伏,连在最里包房的言圣麟等人都被惊动。
:“太子,外面似乎有些争执,下官出去看看。”
终于可以借机暂时逃离这个无趣地地方,也心下察觉什么,南宫流烟起身请命道,见言圣麟点头许可,她回对牧振侠也礼貌地一点头,就转身走了下去。
南宫流烟站在楼梯的拐角,就看见门外被鸨妈拦在外面的牧千羽。嘴角似有所料地一弯,她在楼上就已经隐约猜到有可能是牧千羽,当下站在楼梯转角一看,就知道,那将一身绯色穿的如此出尘不凡的女子,除了牧千羽,还有谁?
还想着,就见鸨妈不敢得罪牧千羽,婉言相劝阻止道:“哎呀,牧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这地方,您可是真的来不得。”
:“为什么,我早上就听我爹和管家说了,他今天就在这里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的路。”
见鸨妈无奈的样子,南宫流烟觉得好笑又有趣,也没有立马出去阻止,双手环于胸前,背慵懒地靠在楼梯扶手上,饶有兴趣地静静观量着。
:“冤枉啊!这种烟花之地,您一个清白的贵小姐,千万进不得啊!若是让将军知道了,会责怪我的!这是未男子专设的地方啊。”
鸨妈绞尽脑汁地解释着,可是牧千羽压根听不进她的劝诫。她不服气地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男人专设的地方?”说着,她指着楼内穿着妖娆暴露的女子们,力图争取着。“那那些女子为何在里面?她们进得,我还进不得?”
此话一出,南宫流烟忍不住摇头轻笑出来。走下楼去,看了眼哑口无言地鸨妈,忍俊不禁地摸摸鼻子。
要与这丫头讲道理,恐怕比教三岁小孩念诗词还要难上千万倍吧?
想着,南宫流烟走下去,示意鸨妈噤声退下。鸨妈一见今日牧振侠邀请的贵客吩咐,就如获赦令一般走了开去。
牧千羽惊讶地看着快两三日没见的南宫流烟,心下一阵狂喜,还不待她说什么,就被南宫流烟轻轻伸出环在胸前的一只手,轻轻带过她,毫不停留地离开存嫣楼。
一路带着牧千羽寸刻不歇地走到没有人烟地角落,她才松手转过身看向牧千羽。
南宫流烟还没说话,就见一片绯色靠近,下一刻,牧千羽就撒娇似的蹭进了南宫流烟的怀里。
:“南宫珏卿,我好想你啊!你有几日没去找我了,我想去想你又不知道该怎么找你。好不容易今晨听到爹跟管家说你今日会跟太子哥哥来这里,就来找你了。”
南宫流烟回抱着她,感觉到她在自己胸口不安分的蹭来蹭去,心下一暖,心里这几日又何尝不想怀里的人儿,可是自己身边政事繁多,根本抽不出时间和适当的机会和理由去见她。
心里怅然地想着,但是嘴上还是散漫一笑,微微戏谑着,“呵!再想,也不能跑去存嫣楼吧!就你这小模样,还敢学人家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