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乐意!”辜无眠理直气壮,表现出了成年人的从容。
他心里有些虚: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宋温凉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猜对了。
此地没有斜着眼追问她来历的老板娘,也没有用奇怪目光望过来的路人,更没有心思叵测的同门,有的只是一个和她一样住在山间的怪人。
怪人头上还顶着她的花,他看起来凶巴巴,但目光是和睦的,像是她功课没完成时要故意逗她害怕的三师兄。
宋温凉眨巴眨巴眼追问道:“是因为贫穷吗?”
“…………”
“我师兄说过,剑修穷到狗都不理,你是剑修吗?”
贫穷的辜无眠:“…………你真的是社恐吗?”
扎心了,老铁。
宋温凉愣了愣没听懂,奇怪追问道:“社恐是什么?是个新的剑修流派吗?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社恐?是因为你是社恐吗?”
辜无眠捂着心脏躺平。
原来她是这个社恐不是那个社恐。
宋温凉抿唇看了看倒下去拒绝沟通的人,她蹲过去伸出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胳膊。
“我在问你话呀,你怎么不回我?”
辜无眠才不要理她,他决定当一条不会翻身的咸鱼。
他心想:咸鱼不会说话,咸鱼也不跟人类小女孩做朋友,人类小女孩应该知难而退。
地上的人躺的绷直,闭着眼睛,不论宋温凉问什么都不答话。
虽然宋温凉胆子大,人迟钝,但也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
辜无眠听到身边的清脆声音有些低了下去,又带起沮丧。
“我打扰到你了是吗?”她问道。
辜无眠心想:你可终于意识到了。
他从嗓子里出半死不活的嗯声来。
宋温凉抿了抿唇。
脚步的摩擦声在辜无眠耳朵里放大,然后又远去。
她要离开了。
虽然她是个修真界的社交恐怖分子,但拿一条只会扑棱的咸鱼也没有办法。
这是咸鱼的胜利!
辜无眠得意洋洋般偷偷翘了翘嘴角。
忽然脚步声又临近,他耳边传来宋温凉不好意思追问:“你能躺回土里吗?我的花还在你头上。”
辜无眠:“……”
咸鱼赢了,他,一败涂地。
低着脑袋的宋温凉跟骤然睁眼的辜无眠,又对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