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不想透露他的身份。”燕裘顿了顿,又淡笑:“会对他的事业造成影响。”
事业?吴水牛急步追上已经走出两三米的瘦削背影,张口欲问,却被燕裘轻巧地带开。
“肖缇和林安都很担心你,赶快回去。”
“球……燕裘,等等我!”
最后水牛当然没问出个究竟,还吃了林安一顿整治,小女娃就是悍,很有未来恶妻的架式,直把水牛治得没话说,乖乖忏悔了无技术逃学的罪过,发誓以后得带技术地逃学,做到一不留罪证,二理直气壮,三报告到位。
被小女孩戳着脑袋骂,水牛心中直呼龙游浅滩。
放学后他原本打算跟燕裘和肖缇一起走,却接到大夫人一通电话,说是办案后恰巧经过,顺道拉他回家,那水牛只好撇下儿子和小朋友,投奔大夫人去。
因为他也有急事要找大夫人商量。
阮元沛看着跳上副驾驶座的人,眼睛圆睁:“你确定你今天是上学,而不是打仗去了?
水牛低头看一眼校服,憨笑。
阮元沛轻叹,心里思量着明天给这小子重新订一套校服。
直男老爸
车子才刚刚开动,水牛就扯住阮元沛的袖子喊:“大夫人,帮我调查苏卷卷那条腿是怎样瘸掉的。”
阮元沛侧眸瞄一眼这可爱的小动作,额角上一阵难以自控的猛烈抽搐,不觉重重叹息:“你为什么在意这个?”
“因为想知道。”水牛干脆且诚实,接着附加条件:“顺带调查他为什么回国。”
阮元沛皱眉,操控车子穿梭于车流中,保持缄默。
吴水牛了解这是拒绝的意思,于是进一步说服:“今天有人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感觉这必须查一查。”
“谁?”
“方鸽。”
“不认识。”
“b高的保健老师,他认识苏卷卷,似乎还挺熟悉呢,他……”水牛将视线投向前路,仔细将今天经历的重点叙述一遍,然后列出重点:“苏卷卷跟球球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卷卷归国的原因并不简单?绑架苏卷卷的人有什么目的?大夫人,你不认为这其中疑点重重吗?就是考虑到球球的安危,我们也应该仔细调查清楚,对吧?”
阮元沛仔细地听完全部,却只感到烦躁,脱口就是一连串反驳:“难道你不认为这纯粹只是苏奕雷的个人问题吗?毕竟他是苏家人,再说b市上流社会的富人们,随手拎一个都可能经历过绑架或勒索,你过去不是从不关心?只因为跟燕裘沾边,你就要队员撂下手里的重大案件,而去掺和一件小事?不可能。”
多么干脆的拒绝,吴水牛深深地看了阮元沛一眼,满目欣慰:“果然是大夫人,真有担当。”
阮元沛顿感无力,拭掉一额黑线,苦笑:“向我谄媚也没用,队里最近事忙,腾不出空闲陪你疯。”
“不是哩,这是大大的正事。”水牛爽朗大笑,豪迈地拍打阮元沛的肩膀,说:“兄弟,振作一点,要拒绝也得先听我讲完。”
“……嗯。”阮元沛无奈低叹。
“其实我要你查这件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话语顿住,吴水牛爱笑的脸上多了一抹凝重,语气也逐渐低沉。
多年养成的默契让阮元沛了解到事有蹊跷,他立即靠边停车,与吴水牛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