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郝向阳回话,一大妈无奈道:“这孩子把钱和票还给我了。”
说着,又从口袋掏出那几块钱递了上去。
这回易中海是真糊涂了。
郝向阳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连忙解释道:“叔,我这些天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了,这钱我怎么能要,您帮我买这辆车已经花了不少积蓄,这要是再让你们破费,别人知道了,不得戳我脊梁骨!”
郝向阳懂事得让人心疼。
话音刚落,就听易中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喝道:“我看谁敢戳你脊梁骨!”
一大妈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意识到,易中海的语气里透着股欣慰,也是真的着急。
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客气了!
易中海突然起身,二话不说径直回了房间。
一大妈和郝向阳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糊涂。
很快,易中海手里拿着二十块钱还有几张票证走了过来,随后板着脸告诫道:“别管院里这些人,他们就只会在背后乱嚼舌根,家里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叔不差这点钱,对人姑娘一定要大方。”
说着把这二十块钱连同一大妈手里的五块一道递了上去,“这些你留着有用,该吃吃该喝喝,回头再去商场给人姑娘买些礼物,不够再管大叔要!”
好家伙,这易中海简直壕无人性!
这些钱可是普通人家几个月的伙食费,你说给就给出去了?
郝向阳愣了几秒,随后连连摆手,“这些都是辛苦钱,我可不能要,再说我每天钓的鱼也能卖不少,回头我请娄晓娥吃顿饭就是了,这些您还是收回去吧。”
见郝向阳推辞,一大妈也在旁帮腔道:“向阳啊,你大叔说的没错,这钱你先收着,总有用得上的地方。”
说完,就把钱和票证塞进他口袋里。
易中海的表情也是不容置喙。
这钱不要就是不把他当自家人!
郝向阳能怎么办?只能含泪收下了。
“也成,这笔钱我就暂时帮叔保管了,回头您要用再问我要。”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这才喜笑颜开地坐下吃饭。
易家刚消停,何家又闹腾起来。
自打郝向阳带着娄晓娥去钓鱼,何雨水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一个劲儿的缠着傻柱给她买鱼竿。
“哥,我也想要一根鱼竿,我也要去钓鱼!”
傻柱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没事要鱼竿干嘛?”
“我也想补贴家用啊!你实习工资每月二十块钱,还扣了一个月,以咱家现在的经济条件,就只能吃糠咽菜,再过几天只能喝西北风了,反正我周末在家也没事,正好可以补贴家用!”
为了和郝向阳一块钓鱼,何雨水只能找这个借口了。
傻柱低着头若有所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何雨水见他有些犹豫,继续劝道:“郝向阳每天能钓那么多渔获,可省了一大笔开销,咱家现在这情况吃了上顿没下顿,不想点法子月底怎么办?”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可是你会钓么?别到时候钱花出去了一条鱼没见着。”
傻柱也不含糊,现在兜里没几块钱,要是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连窝头都没得吃。
“钓鱼有什么难的,我也没听郝向阳说他会钓鱼啊,你看人家哪次去没装着渔获回来?回头我问问他就是了,哥,你就帮我买条鱼竿吧!”
何雨水眼神迫切。
“得得得,赶明儿我也给你弄一根!”
傻柱架不住她在耳边念叨,只好应下了,钓鱼要是能补贴家用,自己身上的担子也没那么重。
见傻柱应下,雨水松了口气。
往后几日,许大茂整天在院里阴阳怪气乱嚼舌根,郝向阳倒没放在心上,却把易中海气得够呛。
傻柱也抽空跟着秦淮茹去了少管所,结果现棒梗已经没了人形,精神好像也出了问题。
整个人鼻青脸肿,失魂落魄的,确实可怜,早没了从前那股闹腾劲儿。
傻柱看得心惊肉跳,这才进来几天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天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秦淮茹抓着棒梗的手已经哭成了泪人,几近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