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国气势汹汹敲响了一大爷的家门,边敲还边喊着易中海的名字。
屋内三人正围着炭盆吃饭,听见这阵急促的敲门声,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糊涂,连忙起身开门。
知道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郝向阳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自顾自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这点小事易中海能搞定。
叫嚷声中,易中海打开门,见许正国夫妇带着许大茂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外,心里琢磨着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看三人的架势来者不善。
难道他们知道娄晓娥上门了?
没工夫细想,易中海语气还算和善地询问几人来意。
“老许,你们怎么来了?有事?”
许大茂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大踏步上前朝屋里瞅了几眼,见郝向阳正若无其事地吃着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喊道:“郝向阳你给我出来,娄晓娥的事我跟你没完!”
听许大茂语气不善,易中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囔囔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见易中海护犊子,许正国顿时瞪起了眼珠子,走上前把许大茂拉到身后,厉声质问道:“一大爷,您在院里一向德高望重,公私分明,不过这事儿做得实在不厚道!你明知道娄家和我许家的关系,还让你们家郝向阳插上一脚,现在这算怎么一回事?”
面对许正国的叫嚣,易中海面不改色,其他事都好说,不过娄晓娥事关他以后的养老大计,怎么可能让步!
当下直接回怼道:“你家许大茂和娄晓娥亲事吹了赖不得别人,更何况向阳只是给那娄晓娥看个病,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因为你们家之前那点破事,我们院里人还得避着她走了?”
“事情没弄清就跑来兴师问罪,也不怕外人看笑话,没什么事赶紧回去,我们还得吃饭。”
这话说的许正国哑口无言,易中海能稳坐一大爷的位置,自然不是泥捏的。
许正国没讨到好,但也觉得这么回去失了颜面,于是叫嚣道:“最好只是看病这么简单,我也把话撂这了,如果郝向阳和娄晓娥搅合在一起,那就是跟我许家过不去,一大爷,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多年邻里情分!大茂我们走!”
“不是,就这么算了?”
见许正国也没给他讨回什么公道,许大茂急了,“刚认识几天啊那娄晓娥就上门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是怎么回事,爸,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见许大茂不依不饶,易中海有些不耐烦了,也不打算再给他们面子。
黑着脸阴阳怪气道:“许大茂,别没事找事,你们家现在跟那娄晓娥没关系,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头上了!自己下不出蛋还不准别人搭窝了?这道理在哪都说不通!”
“我劝你们还是别在这自找没趣了,再闹下去,丢的也是你们自己的脸!”
听见动静,院里聚了不少人。
易中海的话让所有住户都是一愣,随后传出一阵压抑着的哄笑。
有道是骂人不揭短,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一大爷被惹急了,能说出这么一番不留情面的话,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许大茂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下脸色变得赤红。
虽说背地里不少人都在暗讽他是不下蛋的公鸡,但也不至于像易中海这样当面说。
许大茂哪能咽下这口恶气,这摆明了是要让他难堪啊,还想把场子找回来。
却被许正国拽住了胳膊。
再这么闹下去他们真成院里的笑柄了。
回头把人都招来,这烂摊子还真不好收拾。
“爸!”
“行了,这事爸一定给你讨个公道!”说着,许正国阴沉着脸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这事没完,我许家没这么好欺负!”
说完,便扯着许大茂回家了。
三人一走,院里总算清净了。
“行了,大伙都回去吃饭吧。”
一大爷看外面的吃瓜群众,又担心大侄子听了刚才那番话心里不舒服,关好门忙凑上前安慰道:“向阳你别放在心上,他们家就这德性,咱们问心无愧!”
郝向阳苦着脸,自责道:“叔,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惹麻烦了。”
易中海连忙摇头,“没事,不用搭理他们,合着跟他许大茂相过亲,别人连多看两眼也有错了?就是那李副厂长也不敢这么霸道啊!”
“不说他们了,向阳,你跟娄晓娥进展到哪一步了?”
为了让郝向阳踏实留在四九城,易中海自然不会顾及许家和娄家那点恩怨。
其他事都能商量,要妨碍他养老,那就是仇人!
郝向阳也没隐瞒,“也没什么,就是上回看病多聊了两句,她听说我喜欢钓鱼,也来了兴趣,我俩就约了今天去东坝河,运气还不错,到中午带去的几个水桶都满了,然后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易中海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怎么把人送回去了,今儿早上我不是在你床头放了五块钱还有些票据么,怎么没带人下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