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小姑子她记恨你不让她嫁给张家公子,故意将染病女子用过的茶具换给了你。
不止小姑,就连小叔子也在这次捉奸一事中出了不少功劳呢。。。。。。”
一字一句,如雷贯耳。
震得俞采薇猛地喷出一口淤血。
她哪里想到,自己呕心沥血付出的三年,竟是这一家人针对她而故意设下的局。
一时间,眼中恨意翻涌。
脑子里走马观花般浮现她这三年的苦楚与艰辛。
当年她刚刚及竿,表里不一的继母为了私利欲将她嫁给生性淫贱的半老徐官,她苦求父亲无果,收拾行李离了俞家。
半路被贼人拦住,在绝望之际得沈彦英雄救美。
那日大雨磅礴,沈彦带着她躲进山洞避雨,一整夜都举止有礼,不曾逾越半分。
雨停后,她们刚要离开,俞家人便找了过来。
说她私会外男,败坏家风。
她因此半推半就的嫁给了刚丧妻半年的沈彦做续弦。
沈彦英姿魁梧,外形俊朗。
因对他的初印象极好,所以嫁他时,俞采薇自是满足与窃喜。
故而婚后不留余力的帮他打理内宅,笼络官员。
纵然他总对她有意疏远,她也只当他是思念亡妻,无暇分心。
就这样兢兢业业两年,沈彦终于对她有所动容,主动提出圆房。
俞采薇满心欢喜的将自己交给他。
不曾想他竟早已计划好要将她生下的孩子赠与恩人!
孩子出生那日,她只得匆匆看了孩子一眼,便与其母子相隔。
为逼沈彦说出孩子的下落,她放下所有的端庄与贤惠,将定远侯府闹得鸡犬不宁。
许是觉得她已没了利用价值,活着只会惹人生厌,所以他们这一家才急不可耐的又为她设了一个新的圈套。。。。。。
俞采薇越想越觉得后脊发凉。
当初想不通的事在这一刻全都豁然开朗起来。
看着白月怜那张得意忘形的脸,她愤恨的心跳如擂鼓。
怒火伴着悔恨绞着心口,痛得她大口大口的吐血。
她用尽全力,想扑过去扇白月怜一耳光,冲出这扇门质问沈彦一家为何要这样算计自己。
可惜久病不愈至枯槁的身子如秋日的枯叶,刚翻下床便栽倒在地直不起身。
看着她的狼狈,白月怜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何必呢?”
她话音凉薄,“何必这么自讨苦吃呢?
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爱的人却是我。
连唯一一次与你行那事也只是想让你帮他生个孩子送给恩人。
自始至终,你的存在都只是个笑话,是我和夫君用来谋划锦绣前程的垫脚石。。。。。。”
话音如雷鸣袭入耳中,俞采薇的意识逐渐涣散。
看着透过窗户洒进屋中的那一缕残阳之光,她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在瞬间化作一抹凶狠的戾气。
弥留之际,她竭尽全力的拽住白月怜的裙摆,发出阵阵悲鸣:
“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们这群算计我之人。。。。。。全部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