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狂摇头,偏偏在我扔东西的时候冲过来,难不成他的病是看不得人乱扔垃圾?
说起这个,小护工有些感慨地低下头:“其实这位老大爷其实也挺可怜的,孤家寡人一个好容易把自己捡来的孩子拉扯大,孩子上了本市的重点高中,结果还没读多久呢就猝死在公交车上面。老大爷受不了刺激,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等等,在公交车上面猝死的女高中生。。。。。。
怎么听起来很耳熟。我在记忆里面搜寻相关信息,这不就是我刚才扔掉的报纸上面的新闻吗!
感情今天这老头子一直盯着我不放,是因为那一张报纸而已?
见我忽然激动起来,小护士满头雾水,无辜地问:“这位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伤口有细菌给感染了,呜呜呜,都怪我,今天出门匆忙居然忘记检查车上的药品。”
“不是,我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呀。”
这下换我目瞪口呆了,这个小护工的脑回路是有问题吧。
抱着个陌生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而且除了吐槽伤口有点疼之外,我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
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小护工哭泣的情绪,其余人只当是习惯了,充耳不闻的姿态叫我十分佩服,幸好疗养院并不算远,我们很快就下车。
目送老人被他们抬走之后,我被小护工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包扎伤口。
血迹被清理干净一排牙齿印就显现出来,奇怪的是消毒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的感觉。
“小护士,你该不会给我用了麻药吧,我怎么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呢?”
一听这话,护士立马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瓶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复而平静回应。
“没,怎么可能,你别跟我开玩笑啦,马上就包扎好,我送你出去。”
“好吧好吧,我闭嘴。”
可是我分明看到了塑胶瓶盖上面手写的“吗啡”二字。
这个小护士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居然还可以在疗养院里面工作,也不知道这里的领导人是怎么想的。
幸好自己不是在急诊室里面遇上这种护士,要不然就危险了。这样想着,我便跟着她一路走到疗养院的大门。
“徐护士,徐护士,你快过来看看,又有人发病了!”
同样穿着浅蓝色护士服的人跑了过来,胸前是大片的血迹。
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我还惊魂未定,手臂上面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终于隐隐有些痛感,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回忆里面,老人狰狞的表情叫我耿耿于怀。
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些经历,我知道,自己又开始发抖了,为什么他偏偏找上我呢?
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安宁日子,都已经被我下意识遗忘了十几年的记忆在这一刻悉数涌现出来。
是故事又将开始了吗?
我仰头,顶上的太阳依旧很刺眼,却不再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