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姣开口,正要说话,前院突然有人喊道:
“姣姣儿,姣姣儿,你在哪儿?四佬又跑去哪儿了?”
是齐家大郎齐漳回来了。
他站在盛姣姣的窗子前面,轻喊道:
“家里头有人吗?”
盛姣姣还站在二房后面,闻言,仰头应道:
“有人,四佬练剑去了。”
“练剑?”
齐漳觉着奇怪,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都快晌午了,这个时候还在练剑?
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从自己西营里带出来的军医。
他自知道齐桡被送回了家后,就带着西营的军医回了黄土村,想给齐桡看看。
结果一回来,就听说齐桡去练剑了。
齐桡的伤,能练剑吗?
他还待再问,二房屋子后面的盛姣姣,已经抬脚往前院走了。
一边走,盛姣姣一边问道:
“大哥哥如何回来了?”
“我带军医来看看四佬和阿爹。”
顿了顿,齐漳又问道:
“四佬去哪里练剑了?我去寻寻他,莫不是又打着练剑的幌子,跑到哪里去顽?”
原想着带个军医回来,既给四佬看看,也给齐阿大看看,结果齐漳回来,一个要看的人都没见着。
他阿爹没得说,这时候肯定是去民兵队了,那齐四佬呢?居然也不见了踪影。
鉴于齐四佬前两次不见踪影后,惹出来的祸事,齐漳现在一听说齐桡不在家,总觉得眼皮乱跳。
盛姣姣自然不能让齐漳去寻四佬,因为齐桡练剑的地方,就是屋后的土拗。
那里的一大片青菜都还没有收完。
而且昨天晚上,她和齐桡忙了半个晚上,还收了几背篓的苹果。
收好的青菜和苹果,全都堆在苹果树下了。
别的都不说了,只说那棵苹果树,就已经解释不清了。
于是盛姣姣急忙对站在窗前的齐漳说道:
“我也不知,昨儿谭戟过来,送了四佬一把剑,他欢喜的很,玩儿了半夜,今儿早上我不见人,我便猜想他是去练剑了,具体去哪里,我并不清楚。”
又一口气说道:
“大哥哥不如在家里等等他罢,左右他吸取了教训,是断不可能出村儿的了。”
说完后,盛姣姣就急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借口忙东忙西的,避免齐漳再问。
等她假装忙碌完,齐漳已经带着军医在家中的堂屋里头坐着了。
很是不巧,齐桡没等回来,隔壁黄石村的周家大娘子,也就是齐周氏的娘家大嫂子,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跑到了齐家来串门儿。
谭戟在郡北的仗打完了,三场小规模的胜仗,如今早已经在跳马湖传开。
而齐漳也回了家,就表示他已经摸索排查完了跳马湖所有的铁匠铺。
这事儿也算是告了个段落,村子里的各项禁制,稍稍有了些松动。
周大娘子要到姑娘的婆家走动,来的很顺利。
盛姣姣出门的时候,周氏带着她娘家的周大娘子,也坐在堂屋里头。
只听得周大娘子嘴里出一声声略显尖锐的笑声,
“哎哟,我说姑娘哎,怎么才几天不见,你的面色红润了这么多啊,乍一眼,真以为你是在我们周家未出嫁的时候呢。”
距离上次周大娘子到齐家来,已经过去了好多天的时间,所以周大娘子看齐周氏,那变化还挺明显的,她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二十来岁了。
周氏只当周大娘子在恭维她,抿唇笑得十分客气。
又听周大娘子呵呵道:
“你这儿子走运呐,娘老子都显得年轻不少,哎呀姑娘,你有福气咧。”
齐漳没有说话,周氏腼腆的低垂着脸在笑。
这时候盛姣姣才听出来,原来是周大娘子是因为齐漳立了军功,所以特意赶到齐家来奉承巴结的。
这辈子没有同上辈子那般,齐漳和谭戟跟属国正面干一场大仗,然后名扬治寿郡,那是因为在这之前,出了齐桡这件事,所以解决掉了一些隐患,让属国有了犹豫。
战略部署上,有了些微的调整。
但这并不妨碍齐漳和谭戟的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