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明说:“没有啊,街边上的人吧。”
李昭一抬头,现车已经快到了。他指挥着柯以明将车开进去,下了车,正准备上楼,却现柯以明跟着他。
“还有事吗?”李昭询问。
“后天要去参加戏剧节,明天中午的飞机。”柯以明说,“我帮您收拾一下行李。”
李昭说:“没必要,我不是残废,你也不是生活助理。”
他突然从心里涌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或许不是此刻,是从梁泊言乱开玩笑的时候就有的。
他想梁泊言或许是误会了什么,但却又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没有找他要一个解释。何其冷漠,像是随时能把李昭从生活里剔除出去。
这种感觉让李昭有着些许烦躁,要怪,除了怪梁泊言,自然就是怪面前的柯以明:“以后不要做这种献殷勤的事情。”
柯以明很明显愣了一秒,但反应迅,马上答应。很自觉地将李昭送进电梯,便打车回家。
这才几天,就现当时招聘自己的面试官提醒的绝非虚言,说大编剧人并不坏,就是脾气古怪,多捧着就好。
人坏不坏,柯以明并不知道,但后半句,现在已经领会到了。
柯以明突然又想起今天酒席上的话题,他拿出手机,衬着五光十色的夜景,去了寻求八卦的信息:
“朱姐,”他叫得亲热,“您知道李哥喜欢的人是谁吗?”
第19章
或许是过去听了太多梁幻的事情,又或许太久没有喝过酒,对酒精的耐受度变低,仅仅只是喝了点威士忌,梁泊言就坠入到深不见底的梦里。
但先出现的不是梁幻,而是冉东。
就是许耀军描述的那场饭局上,坐着开服装店的梁幻、倒腾收音机彩电的倒爷,还有尚未辞职下海的冉东。
冉东难得来到香港,站在门口听他弹琴,一曲弹完,过来抱了抱他,说:“都长这么高了。”
他拿到了冉东递给他的礼物,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拆着那繁复的包装外壳,而冉东继续在跟梁幻说话。
“我前几天去计生办,交了计划生育的罚款。”冉东说。
“你是不是有病,你才一个孩子交什么罚款?”梁幻吞吐着香烟,喷在冉东的脸上。
“计生办的人也这么说,我说我支持基本国策,先提前交了,逼着他们收了钱。”冉东脸上带笑,“我总有一天会让泊言认祖归宗,写在我们冉家族谱上的。”
“得了得了,你多给点钱比较实际,”梁幻说,“冉老板真有钱,人家香港人在深圳包二奶,你在香港养小三。”
“钱不是问题。”冉东承诺道,“对了,我打算送刘主任一套别墅,可能买在俄亥俄州那边……”
“又让我去?”梁幻问。
“那肯定不能写刘主任的名字啊。”冉东说,“钱我还是走老渠道转给你,由你这边代持。”
“你可真信任我,总有一天我卷款跑了。”梁幻说。
“那怎么可能呢?”冉东的脸上又浮起那层笑容,“我们可是有个儿子,想当初还是你主动敬我酒的。”
梁幻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声音都高了几度:“James,你站那儿干什么?”
梁泊言慢吞吞走出来:“这个乐高太难了,不会拼。”
“去叫阿姨教你。”梁幻说。
冉东没过一会儿便走了,梁幻转身回来,梁泊言仍然在拼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