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靖自顾自地坐在阳光下沐日光浴,清晨的阳光,甚是温和。
“柳欢,你咋在这呢?贵家公子也爬得动山啊。”
“牛大牛二,本公子爬山关你们鸟事?”
牛二虽是女子,但男人味儿却是十足:“柳欢你娘的,是我哥说的,你说我干哈,吃多了是吧。”
牛二遂向地上呸了一口:“一点素质都没有。”
顾傅心中怪笑道:“半斤八两。”
“来,吃早饭吧。”
“好嘞。”
众人皆去,唯余靖仍在沐日光浴,假睡过去。
余靖心中还在盘算着顾傅这门婚事该怎么办,冥婚可不太好,真是拜了天地合了卺,自己这位小师叔下半辈子估计就栽在这了。
饭桌上,是老婆婆盛上的一碗碗饭,菜有三个。
“老婆婆,主人家不吃饭吗?”顾傅问道。
柳欢没好气道:“咸吃萝卜淡操心,吃个饭还吃不自在了,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女人怎么不吃饭。”
老婆婆则是道:“主人家饭量少,一天就吃一顿饭,所以早饭是不吃的,对了,我刚刚看她在那儿睡觉,就没好打扰他,厨房里还有些饭用热水温着,她要是醒了你跟他说一声。”
“好,谢谢老婆婆。”
顾傅答应道,遂埋头干饭。
眼见牛大牛二又去盛了饭,柳欢笑骂道:“咋滴,上山蹭喝,蹭吃还想多吃两碗啊,也不体谅一下主人家。”
老婆婆笑道:“没事没事,要吃饱啊,年轻人长身体嘛。”
书童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饭也没吃几口。
饭后,余靖仍在酣睡,顾傅走到余靖身旁,低头贴到余靖耳边问道:“余剑仙?余剑仙?”
余靖压根不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顾傅也不执着于此,开始磨自己的剑。
一个时辰后,余靖开始闹腾起来:“老婆婆,你这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儿啊,我们还得在这儿多留几日。”
老婆婆显然被余靖问呆了,缓了片刻后回道:“没什么事,你要是愿意,可以到屋后去搬些柴过来劈,我去给你拿斧子。”
“好嘞好嘞,那我现在去搬柴,顾傅,杨意,过来帮忙。”
顾傅哦了一声:“对了,厨房里老婆婆给你留了碗饭。”
“忙完了再吃也不急,你啊,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余靖笑骂道:“麻溜的,快点儿。”
“是是是。”
院后,余靖从袖内取出一张符箓:“过来。”
顾傅,杨意走到余靖身前,余靖遂将符箓贴于二人的腹部:“你们别动。”
说着,余靖将顾傅的上衣褪去,将一张紫色符箓贴在其后心处:“好了,穿起来吧,别搞掉了,不然谁来来都没有用了。”
顾傅心中一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余靖高声问道:“老婆婆,这木柴都被雨打湿了,要搬出来晒一下吗?”
老婆婆杵着斧子赶来:“你说话声音小些,主人家不喜欢热闹,这些木柴不用都搬出来,把要劈的木柴搬出来就行了。”
“噢噢,好。”
余靖遂与二人开始劈柴,而柳欢与书童在练字研墨,牛大牛二则在扯些村里有的没的,什么村里哪个妇人不守妇道啊,哪家寡妇天天勾搭男人。
老婆婆仍是像早晨一半,坐在屋檐下。
余靖背对着老婆婆,时不时弓下腰将劈好的木柴抱起,放在略干的地方的排成一排晾晒。
白驹过隙,月儿悄悄爬上了半空,乌鸦确是不合时宜的站在了枝头叫了起来。
余靖又是以肚子疼,避过了晚饭。
杨意似是心情不好,也没吃。
而顾傅则是吃了个五饱六饱的,时不时还打个饱嗝。
老婆婆一如往常的来敲门:“到点了,该熄灯了。”
“好嘞。”
余靖将灯熄灭后,先将一张定身符贴在了顾傅的额头:“以防万一你再吃白蜡,就先给你定住。”
顾傅虽然不喜,但也无奈。